张升远都走到这一步,自然是不会放弃,“这张纸夹在容大人案桌的书籍中,除了他还有谁,难不成是翰林院其他人的。”
眼看到火就要烧到自己身上,这可是杀头的罪名,其他的人都不愿意沾惹一点点,纷纷表态都不是自己的,张升远看到如今的情况满意的一笑。
容时宁从事情开始,便知道此事没有那么容易脱身,突然笑了一下。
容时宁上前一步把张升远手中的纸夺过来,直接撕碎,放在火烛上烧了。
张升远要来阻止,被楚相元拦着不让,眼睁睁的看着纸被烧成灰烬,气急败坏:“容时宁你这是毁灭证据。”
容时宁拍了拍手上沾着的灰,笑了笑:“什么证据啊,在下只不过烧了一张废纸。”
“什么废纸,这么多人都看到了,你当我们都是瞎子吗?”
“看到什么了,我只听到张大人刚才读了一首不着调的诗,上面写的什么在下都没有看到。大清早的还在困觉,在下都没有听清楚张大人刚刚读的什么,我想着其他大人也没有听清楚吧。”顿了顿又说:“而且在下也不清楚张大人读的这首诗是哪里来的,看大人像是很熟悉的模样,难不成是这首诗上面写的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你……你倒打一耙,无中生有。”张升远气的脸都红了。
张升远看向周围,其他的人经过刚才的事已经回到各自的座位坐好,还像鹌鹑一样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张升远打量眼下的情况朝这翰林学士道:“严大人,容时宁读如此大逆不道的诗,今日不管,他日恐将连累整个翰林院啊。”
严大人摸了摸一把下巴的胡子,一脸迷惑的问:“本官身为翰林院的掌院,翰林院若是出现忤逆皇上和朝廷大逆不道之事,定然是要管的。只是昨日还有一些遗留的问题,刚刚正在整理呢,是出了什么事吗?”
容时宁知道这些人不是在帮助他,只是在明哲保身。
张升远还待要说什么,一道声音由远而近:“严大人既然不想管,那本殿来管,这翰林院乃是清静之地,都是一些读书人,想来下不去手,少不得要本殿做这个恶人了。”
又是萧锦煦。
所有的人一起跪拜行礼。
“都起来吧,本来今日过来是想向严大人解疑答惑,没想到才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超超囔囔的,出何事了?”萧锦煦随便找了一个地方悠闲的坐下问众人。
容时宁在萧锦煦出现的便知道今日事不能善了。
大家都在当做缩头乌龟不肯出头,萧锦煦无法只能用眼神示意张升远。
既然已经走了这一步,张升远也不在畏缩:“刚才从容大人书籍中掉出一张纸,上面写了一首诗。”张升远看了看萧锦煦的脸色接着说道:“是高祖皇帝时期编修高启写的。”
萧锦煦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高启这个人是谁,随即拍桌而起:“容大人真是好大胆子,竟然敢读这种大逆不道的诗,居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