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容时宁的声音和怀抱起作用了,阿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呆呆的看着容时宁,木然道:“是时宁啊。”
“是我,你刚刚在做恶梦,没事了,已经回来了,没事了。”容时宁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我回来了,我现在在永安城。”阿乐靠在容时宁怀中重复他的话喃喃自语。
容时宁看阿乐像是从噩梦中醒过来,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想俯下身把掉在地上的被子捡起来,奈何阿乐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轻柔的哄着她:“我不走,我把被子捡起来,等下你要着凉。 ”
阿乐不回他的话,也不放手,就这么圈着他的脖子。
容时宁更心疼,阿乐自小受的苦就比别人多,这次又被吓的不轻,心疼的不行。
霜降上前把被子捡起来给姑娘盖好。
容时宁对她说道:“今晚我陪着姑娘,你先回去休息。”
霜降看到阿乐这幅模样,心里也很难受,无奈她又做不了什么,这个时候也只有东家陪着姑娘才有用,只好退下。
容时宁连同被子一起抱着阿乐,给她讲前世他听过的童话故事哄她,容时宁冷心冷情,讲故事的时候也没有起伏,在精彩的故事都能被他讲的很平淡,但他早就发现阿乐很喜欢听,每次还因为故事中的人物苦恼纠结。
容时宁就这么讲着讲着也不知道讲了第几个故事,终于感觉怀里的到阿乐呼吸渐渐平稳,便轻轻的唤了一声。“阿乐。”
怀中的人儿没有反应,便知道她睡着了,两人一起躺下,阿乐是他的童养媳,虽然以前一直当她是妹妹,还想着给她找一个好人家,如今是不可能了,因此也不避讳,他也不放心阿乐。
一躺下阿乐自动自的凑近他怀里,容时宁便让阿乐枕在他的胳膊上,把她搂进怀里。
容时宁不敢睡得深,迷迷糊糊的感觉怀里的人越来越烫,烫的他都有些热,猛了惊醒,借着窗外微微的亮光,看到阿乐脸色绯红,手覆上她的额头,烫的惊人,竟然发热起来。
连外衣也顾不得披上,去隔壁把霜降叫起来。
“阿乐发烧了,快去把张大夫请过来。”
霜降听到阿乐发烧了也很着急,忙着穿好衣服跑了出去。
一会儿张大夫跟着霜降来了,张大夫被霜降深更半夜的叫醒也没有不耐,提着药箱过来了。
望闻问切一番便道:“楚姑娘是由于连日惊吓,又吹风,在加上底子弱引起的发热之症,先用烧酒给她擦拭身体,老夫再给姑娘开了退热的药房煎服,再晚上睡觉之前服用安神散便可。”
“有劳大夫。”容时宁行了礼又吩咐霜降跟着张大夫一起去拿药煎熬。
容时宁则用烧酒给阿乐全身擦拭了一遍又一遍,又把霜降煎好的退烧药一勺一勺的喂给阿乐服下去,天边出现鱼白时,烧总算退下了,只是人还未清醒,张大夫又来看了一下,“无事,还没醒是因为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