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日,都没有见到敌人的影子。为了便于行动,不发出响声,他们穿的都是轻甲,不保暖,这几日白天都在下雨,晚上偶尔也会下,北方深秋的天气,比其他地方都冷,士兵们埋伏在外,一晚上整个人都湿哒哒的,寒冷刺骨,手脚都冻僵了,饶是士兵身体在强壮都有些坚持不住。
到第四日后半夜,副将望着天空,估摸时间,对安如山道:“将军,已经寅时,再过一个时辰,天就亮了,兄弟们又白守一夜,接连几日,将士们没有好好休息,疲惫不堪,不如今晚让将士们回去休息吧。”
副将已经认定容时宁在瞎胡闹,敌军根本不会来偷袭,这几天他们应该在庆祝打败敌军的酒席中,喝着平日里喝不到的美酒,这下好了什么都没有喝到不说,彻夜守着还难受的不行,明天一定要劝劝将军不用来守着。其他一同守着的士兵也有同样的想法,这样不明不白的守着这里实在太受罪了。
安如山转头看安如锦,询问他的意思。
“先生说的不会有错的,再等等,天还没亮。”
一瞬间安如山承认自己有点吃味,他家傻弟弟以前最听父亲的话,其次是他,现在最听容时宁的话,他都排到第三位了。
“让将士们严阵以待,不可松懈。”安如山传令下去,容时宁此人神秘不可测,算无遗策,若真有敌军偷袭,那不是件小事,不可不信。
“是。”副将不愿意,但军令如山,也不得不遵从。
又过了一刻钟,安如山匍匐在地面,感觉地微微震动,起身看向远处,像是有人影在移动,暗想:“还真来偷袭。”
苏力青率领三千精兵,趁着夜色缓缓靠近玉门关,前几日是他大意,没有及时留意大禹最新动向,竟不知他们改良了盔甲和□□,导致他们吃了败仗。
回去后连忙召见潜伏在永安城内的细作,这几次永安城沉浸在打胜仗的喜悦当中,将领们更是接连三日庆祝,将士们大意又疲惫,更重要的是,新盔甲和新□□数量有限,只有一千士兵拥有,构不成威胁,而此刻他们放松戒备,正是偷袭的好机会。为了洗刷耻辱,苏力青带兵偷袭,计划和细作里应外合,他们偷袭那日,让细作在城中做好接应,等他们一来,杀了守将的士兵,打开城门放他们进去。
有夜色遮掩,苏力青派遣手下悄声无息的杀了放哨的士兵,直逼城门口。一向警觉的苏力青心中有些不对劲,一切似乎过于顺利,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苏力青安耐心中的不安。
苏力青前锋把手中的刀触及城门,敲响双方约定的讯号,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不过里面不是接应他们的细作,而是冲出来的大禹大军,“冲啊”。
“中计了,往后撤。”苏力青目眦尽裂,大声吼叫。
安如山兄弟俩从城两旁事先挖好用于躲避的战壕中冲了出了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安如锦憨憨的对他哥笑:“大哥,这是不是就是先生说的什么什么捉王八。”
“是瓮中捉鳖。”安如山对弟弟有些无奈。
“对,先生是这样说的。”安如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转头对苏力青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苏力青,没想到我们能这么近距离的见面,今天你逃不掉了,乖乖投降我们还能饶你一命,不然休怪我。”这句话是当初苏力青打败他放的话,如今安如锦终于能雄赳赳气昂昂的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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