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可知掳在下来的当日,我正在山上扑大雁,我已与楚家定好纳彩的日子。如今被小王爷不明不白带来北境,又要强留我下来,恕在下难以接受。”容时宁冷笑一声,从来他都不是好性之人。
当日只知容时宁在山上打猎,并不知他是抓大雁纳彩,为何打听的下人不与他说明,早知道容时宁那日是打算送雁纳彩,他一定会等上一日,他这无意中坏了人姻缘,难怪容时宁一路上没有给过他一个好脸色。
萧锦谦此刻又尴尬又心虚,还有些愧疚,商量道:“本世子和楚家有几分交情,他日回去时,本世子一定会在楚公面前解释清楚,不教你坏了这桩姻缘。”
“你和楚家有交情?”容时宁冷静的看着萧锦谦,有交情会直接上人家家里要钱。
“那本世子修书一封给广陵府知府江大人,让他派人盯着楚家,不让楚家女嫁与其他人。”萧锦谦又出了一个注意。
容时宁额头上的青筋暴露,这小王爷整天就不干人事。
萧锦谦见容时宁脸越来越黑,越发心虚,他不敢正面和容时宁对上,从他今天和林震天比武可以得知,容时宁威武不屈,他硬是把人留在这里只会适得其反,只能以利诱之:“容兄,留在北境这事,不管从那方面来说你都不吃亏。”
“那小王爷到是说说怎么不吃亏,这时候我本应该向楚家纳彩,在学院里读书备考,如今来到战场,过上提心吊胆的日子。”
萧锦谦厚着脸皮循循善诱:“第一,你作为大禹子民,保家卫国也是你应尽的责任,第二,你考科举也是为了入仕,但你根基太浅,他日与楚家结成姻亲,楚家只是商贾之家,助你有限,任你才华顶天,在朝廷的众多权贵之下,也难以出头。如果容兄在这里立功,那情况截然不同,有军功在身,原本就便能破格录用,在者容兄与安家和我们睿王府便从此有关联,有我们两家给你做靠山,本世子保证,他日你到京城能横着走,没有那个不长眼的敢得罪你;第三,以你的聪明才智,这段时间也应该猜到抢夺粮草的是那拨人,虽然你现在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但以后容兄的名字一旦出现在他们视线中,指不定会杀你泄恨。”
容时宁目光灼灼的看着萧锦谦:“最后一个才是重点,你是威胁我。”
萧锦谦连忙摆手:“不敢不敢,本世子只是帮容兄分析其中的利弊。就如同先前路上容兄知道不管你做不做,粮草出事你也难逃干系,现在不管你想不想,你都是对方眼中坏事之人。”
“我可以留下来,但小王爷要保证我家人在广陵府的安全。”容时宁同最终还是选择留下来,不是因为萧锦谦的威胁而是他知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战争一旦开始,只要不结束,那他们一家人都生活在危险之中,他只是一个秀才,纵然有通天的本事,在乱世也难以护着一家人,更何况家里还有阿乐和两个小妹妹,在乱世她们作为女子活的会更加艰辛。他前世过得是锦衣玉食,来到这个世界生活质量直线下降本就令人恼火,若是过得颠沛流离,朝不保夕,那还有什么意思。
“啊,你答应了?”萧锦谦不敢相信,他打好的腹稿还有很多没有说出来,怎么这么快就答应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