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锲约还没到。”就算今年粮租已经被容时宁要走,但是容德业心底里还是认为这些田地是属于自己,压根就没有想过有一天要还回去。
此时三个小的就被外面的动静吵醒,出来看到院子里的情况,好奇的想上前,又不敢,围在阿乐身边,容时宁懒得同他攀扯:“小君,去把村长请过来。”
“请村长做什么?”
“请村长主持公道,也让村里的人知道这秀才老爷的爹是什么样的,他日传到县里,好让你秀才儿子的老师同窗多多了解他。”
“你想弄坏子文的名声?”
“容子文的名声是要看堂伯怎么做。”
这□□裸的威胁,让容德业憋着一口气在胸中发泄不出来,又吞不下去。
“好,我答应”容德业最在意的还是容子文的前程,那是他所有的寄托。
容时宁笑的和善,拿出笔墨,把容德业此次的认罪书写清楚明白,又让他按下手印。容德业人赃并获,没有丝毫抵赖的可能,容时宁又步步紧逼,只能画押。
容时宁看着白纸黑字满意的笑了笑:“这张纸便是证据,你回去之后把租赁的锲约拿给我撕毁,以后那十亩地便和你们家没有任何关系,若是你反悔或者有其他人阻拦,那这样纸我便交给官府,届时你若是入狱,那容子文怕是和科举无缘。”
有这个把柄在容时宁手上,容德业不得不照做,最终地顺利的回到容时宁手中。
二十两银子最终还是按照容老太太的之前的方式凑齐,容老太太出五两,二房五两,其余的容德业出,这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经过此次事情,大房二房关系直接崩裂。容德高夫妇之前对霏霏一事早有怨言,他们夫妻俩儿子只有一个,那次事情之后小川的性格变得胆小,到现在还时不时的晚上会做噩梦,容德业夫妇对此毫无表示,就不痛不痒的说了几句关心的话。
如今容子武闯祸,原想着若是卖掉地,把钱填上,那就算了,如今不能卖地,又要他们这房掏出五两,他们家之前的生活就不如容德业一家,如今还要给他们儿子出钱,若不是容老太太硬逼着,容德高夫妇俩是怎么都不会同给的,现在被逼着给,容德高夫妇俩不想在和大房来往。
而大房也因为这次的事恨上二房,若不是容德高出的主意,竹篮打水一场空,还留下那么一个大把柄在容时宁手上,谁知道以后他会不会拿威胁容子文。
东拼西凑,总算把二十两凑齐给了赌坊。容子武还想留在县城,被容德业强制带回,一同回来的还有容秀秀和容莲莲这对堂姐妹俩。
容秀秀姐妹俩先前也一直是在村里生活,直到容子文考上秀才,夏桂花想着儿子以后做大官,女儿也可以好好培养,便把她送到县城的秀坊,特意学习刺绣,学习县城女子的做派,将来做官太太或者嫁个富贵人家,也好帮衬大儿子。
容莲莲则是因为洪梅见大房大儿子是秀才在县城读书,二儿子也在县城有差事。奈何她小儿子还小,只能跟着一起送女儿去秀坊学习,将来若是不能嫁个富贵人家也有一技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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