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许长寿还是同意这个价格,今天已经走了一家,再走一家,这丫头真的要死在他家里。
“成交,我们许家也是仁善之家,把银子给我,人你带走。”
容时宁还是没有立即给银子,“许老爷,当初许小娘是你家买来的,想必有卖身契,你也一并给了我吧。”
许长寿无所谓,这丫头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天,留着卖身契也没用。便让他大老婆去拿过来。
许家大老婆站在那里没动,她不愿卖给容时宁。
许长寿看她站着不动,也不顾不了许多,自己去她的房中找,这毕竟也是几十年的夫妻,对她的习惯也了如指掌,一会儿就拿来了,给容时宁。
容时宁看着无误,收入怀中,拿了一两银子给许老爷。
许老爷收到钱乐呵呵,让许姨娘带容时宁去领人。许姨娘带着容子同来到房子后面一个低矮的房间,许姨娘让容时宁一个人进去。
容时宁推门而入,“吱呀”一声,房间里光线昏暗,他一时间不适应,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有房间不通风的潮湿味,有隔壁猪圈的尿骚味,还有不知道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种种味道让容时宁险些收回踏进去的脚步。
一会儿之后眼睛总算适应了光线,能看见屋内,一眼望过去,狭小的房间只有一张木板,其余地方堆满了柴火,木板上静静的躺着一个人,听到开门声也没有动一下。
容时宁走过去,看到许小娘静静的躺在木板上,木板上是不知道垫了多少年的棉被,又黑又硬。现已经是秋天,他夜里睡觉需要盖一层薄薄的被子,不过许小娘身上什么也没盖。衣服山还有一块一块的变黑的血迹,如果不是胸口还在起伏,容子同要以为她已经死了。
容时宁不仅感慨,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在他那个世界才读初二,正是叛逆期的年纪,没想到这个世界,一个同样年纪的人竟然快要死了。第一次他直观的感受到这个地方与之前的不同,在这里,这么一个小女孩死了就死了,没有人会管。
他蹲下,喊了许小娘一声,许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温柔的声音喊她,许小娘努力的睁开眼睛,见到蹲在她身旁的竟然是容时宁,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不过她有些开心,不知道他为何会来,感激对他笑了一下。
一瞬间,容时宁感觉他历经多年,见惯无常,坚不可摧的心这一瞬间柔软,没有多想,在不医治,可能真的来不及了,他一手抬起她的膝盖弯处,一手放在她的腋下,直接抱了起来往外走。
许小娘身上没几两肉,容时宁直径抱着她往村长家里去,今天他又要借村长牛车。村长看了他怀中的许小娘一样,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还是赶紧把马车借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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