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时宁把刀在他们面前晃了晃:“给还是不给。”
夏桂花是想上去打一架的,但是又怕他手中的刀,她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在县城里,因为上次的事,老二家的又和他们家离心,容德业肯定是不会动手的,那她一个人也打不过。
最终容德业家只能妥协,把该给的粮食给了容时宁,一粒米也没少。
小君他们看着一袋袋的粮食堆在自己的家里,幸福的在上面爬来爬去,太好了,终于不用饿肚子了,饿肚子的日子太难受了,以后每天都可以吃的很饱。
因为这次容时宁凶狠的名声传了出去,其他租户都自觉的把粮食送到了容时宁家,没有偷奸耍滑,缺斤少两的。
粮租的事情告了一段路,下一步便是要把地要回来,但是不着急。
农闲的时候,地里又没什么事,容时宁又围着面包窑研究做面包,平日里教弟弟妹妹写字,小君已经过了开蒙的年纪,容时宁想着要送他去上学,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合适的地方。这个时代要求女子无才便是德,因此没有女孩上学的地方,所以双胞胎妹妹只能在家里教,以后赚钱了可以请个女先生。
他们家就四个人,吃不了这么多粮食,容时宁就卖了一部分,手头又宽敞起来。屋里有粮,手里有钱,日子过得悠闲又自在,这时候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容时宁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棉衣,有几分姿色的女子问道:“小子不常出门,不认得这是哪位?”
许姨娘在容家的小院子走了一圈,又山下打量容时宁一番。
这段时间容时宁吃饱喝足,又每日习武锻炼身体,长高了不少,虽然还是有少年人的单薄,但身姿挺拔,气度不凡。
许姨娘笑了笑道:“你和以前很不一样。”
容时宁微微惊讶,想着这人难道是看出什么,又想到他这借尸还魂的事太过匪夷所思,根本不会有人想到,含糊道:“人都是会变的。”
许姨娘也不在这个问题多纠结,道:“我是许长寿的小老婆,来这里是想告诉你一声,许小娘要被那女人卖到窑子里去。”
“为何要卖了她?”容时宁惊讶的问,立刻想到了她清澈见底的眼睛。
“那女人的孩子夭折了,她想等着许小娘死了之后同她儿子埋在一起,这样他儿子也有个伴,能投胎,这不前段时间村里人传她在经常去你家,想要勾引你。就把她打个半死,下手太重,这几日已经起不来,眼看着人就不行。那女人就张罗着埋她一事,结果找人一算两人的八字,竟然相克,她之前一直就认为是许小娘克死了她儿子,这不算命的一算,更觉得是这么一回事,既然不能同她儿子埋一起,就卖了她重新买一个回来。”
原来那天许小娘说的流言指这个,她就进过他家一会,就那次夏桂花带走霏霏见到了许小娘,看来是夏桂花传出去的。
他问道:“你来找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