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发生什么事了?武小子你打他做什么。”村长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向沉默寡言的人这么利落的回应他的话。
村长还是有几分威严的,他一来,大家都停下了叽叽喳喳的吵闹声。
现在容时宁的身体是他的,为了以后能物归原主,那他不能袖手旁观,为了防止他们恶人先告状,容时宁抢在他们面前开口,吐字清晰,语言简略:“村长,我家依依生病了,小子来堂奶奶这里借一些银两,之前我父母在世时堂奶奶总爱拉着我们兄妹的手,说她就是我们亲奶奶,想着亲奶奶也不会不管自己的孙女,没想到堂奶奶不借,我也体谅他们家不容易,便不提借钱之事,只是依依病了,家里值钱的东西又都卖了,如今剩下的也只有家里的几亩地,想着卖些给依依看病。”
容时宁口齿清晰的说清楚了来龙去脉,还顺带讽刺了他们一家的虚伪,容德业一家只有容德业本人因为长子的缘故要点脸,其他的人听的无动于衷,但是村里的人听了,看容德业一家的眼神都变了,虽然大家不算多好的人,但喜欢同情弱者。
这个要求合情合理,更何况地还是容时宁自己的,但是村长也知道容德业一家的性子,吃人不吐骨头,正想着怎么来说这件事。
夏桂花抢先:“你自己手里不是还有两亩,你怎么不卖,要卖我们的,地里的庄稼快熟了,卖了,你让我们一家明年吃什么。”
容时宁被气笑了:“大伯娘,我们家还有三个孩子,就剩那两亩地了,卖了我们兄妹四人当下吃什么,上你们家来吃吗?”
夏桂花没想到容时宁不但会反驳,还口齿伶俐,她平日里也不是多聪明的人,只会胡搅蛮缠,大声辱骂:“你要饭要到我们家头上了,凭什么上我们家来吃。”
“那自家的地,我凭什么不能卖?依依也叫你一声大伯娘,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她死。”
“你胡说什么,那丫头死了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她真要死了,还能省一口吃的。”
夏桂花性格泼辣,胸无城府,几句话就被容时宁套进去了。怎么说都是一条人命,那有这么让人家直接死的。容子武还想上去揍他,被他爹拉住了,村长在,还有这么多的人在,打下去怎么也会没理。
容德业家贪得无厌,但是人命关天,既然都已经闹到明面上来了,村长只能处理,不然以后如何服众,强硬的说道:“你们家种了人家的地,如今依依病了,借钱还地,你们选一样吧。”
容老太太还要闹,被村长瞪了一眼制止了。
村长都发话了,村里的人也都看见,他们也不能做的太过分,一家人商量了一下,看个病最多花一二两,但是一亩田值五六两,这地卖了以后就和他们没有关系。容时宁还有两亩地,如果还不了钱到时候可以名正言顺的让他拿地抵押,这样最后地都是他们家的。
最终老太太不情不愿的去房间里倒腾了好一会儿才,才拿出一两银子扔在容子同的脚下,尖酸刻薄的说:“大家都在这看着,记得还钱,还不出来用地抵债。”若不是知道容时宁还不起钱有地,她是死都不会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