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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悬啊!

“你说的对, 咱们不能就这样去,离着太子及冠大礼仅有三日, 这中间若出了半分纰漏,你我脑袋都不保咯!”

常喜一个急刹脚,站小道上扼腕感慨。

小太监也缩了缩脖子,仿佛已经感觉到后脖颈挨上了冰凉的刀锋。

“那、那咱们怎么办呐?”

常喜瞟了一眼他手上捧着的华美冠帽,朝后挥了挥手。

“咱回去, 等后日再来。”

小太监顿时一愣,后日?

后日那可就是大礼的日子了!

太子冠礼举于承乾殿。

在冗长而庄重的冠礼仪式之后,李景淮身着九纹章冕服,戴九旒玉珠乌纱冠,手持白玉圭,威仪万千地立于百官之前。

他身长如松柏挺拔,肃穆的神容皆掩在珠帘之后,一身超然非俗的气度已然超过他身后日渐倾颓的帝王。

李景淮十二立为储君,十六方参政。

短短的三年时间,没有半分喘息的时间,就犹如一把削铁如泥的快刀,飞快地将朝廷搅得风云大变。

有人惧他,有人恨他,还有人早已归为一捧黄土,掩埋在他蛮横成长的帝王道上。

他一方面旁求俊彦,握发吐哺。

另一方面大刀阔斧,杀人如麻。

即便是为官半生,早已在大周朝廷根深蒂固的老臣也难逃一劫。

让人不由想到云雾之盛,顷刻而讫的道理。

火尽灰冷,那些蝇营狗苟之辈无不闻风丧胆,惶惶不可终日。

在皇权面前,所有的一切富贵太平都是黄粱一梦。

一旦权势更替,谁也保不住他们。

太子之所以被拖至二十方举办冠礼,其中的缘由也很复杂。

自古以来以来,太子早行冠礼就代表帝王的肯定,以及再次肯定储君的稳固。

启元帝对于先皇后留下的这独子,并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爱屋及乌。

所以曾有一段时间三皇子将取而代之的的声音,甚嚣尘上,弄得朝中大臣左右动摇。

吐珠于泽,谁能不含。

启元帝对太子一分漠然,周边的其他皇子谁能不野心勃勃觊觎这个至尊之位。

而此冠礼礼毕,就仿佛是尘埃落定。

待太子大婚,再有了稳固的势力相扶,那储君之位就再难撼动!

群臣各怀心思地望着玉阶之上年轻的储君,脸上露出了不同的深思。

李景淮把他们的神色都收在眼底,并不放在心上,只是从冕冠的垂珠往侧一睨。

在他右手侧的乃是一道十二折琉璃彩漆屏风,从满殿璀璨明亮的烛火照映之下,那后边就能照出影影绰绰的几个身影。

站在最前端,依稀能看出是一位带着华冠的年轻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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