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多次,沈离枝能很清楚嗅出太子情.动的气息。
这让她后背都因紧张而渗出了薄汗。
在那道身体压下来时, 她连忙伸出双手抵住。
“做什么?”李景淮宛若有些新奇, 嗓音带着缠缠绵绵的低靡,动作顿在原处, 却没有因此而起身放弃, 仿佛她这抗拒的小动作只不过是螳臂当车,不足为虑。
沈离枝轻咬着下唇, 她手心抵住的地方能感受到寝衣下灼热的温度和跳动,那肌理的紧绷与蓄势,都在宣告着为时已晚。
她喉咙发紧,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太子总是冷不丁就开始给她灌迷魂汤, 她只不过想要问一下飞练的下落,怎么就把自己问到了床塌上。
白日里她已经纠结许久。
即便她不在乎这个身子,可也不能就这样生下孩子。
庶长子从来都是个尴尬的存在, 即便是在民间寻常官宦人家为避免家中长子非嫡妻所出,往往都是要避子的。
可太子从未给过她什么药。
当然太子可以立很多妃嫔, 他可以不在乎谁生下孩子。
但是有了孩子,她的退路岂非全无。
想到这里,沈离枝抗拒的手就更加用力支着。
虽然她知道自己是蚍蜉撼大树,但是拖得一时是一时。
太子的生疏让她吃过苦,可是他的‘好学’和钻研又让她抵抗不住, 往往他没用多少手段就能让她一败涂地。
所以从一开始就不让他近身才是正确的做法。
李景淮怕压折沈离枝的手腕,也没敢真的用力往下压。
只是抬起一手,顺着她的手腕缓缓向下。
袖口被他剥笋一样往下捋,凉嗖嗖的感觉就好像她已经被剥了个干净。
他又用指腹揉着她紧绷的手腕,“不累吗?”
“……累。”
撑着他这样的重量,当然累。
她的手杆都开始微微颤抖,可是太子却没有减轻负担的意思,甚至他都不再温柔地帮她揉手腕。
长臂往下,他直接朝着她腰带而去。
这下可真的要被剥了!
沈离枝慌慌张张分出一手,去抓他的手臂。
“殿下,我、我们玩个刺.激的吧!”
李景淮怀疑自己听错了。
沈离枝怀疑自己被夺舍了。
两个人都诡异地保持了三息的沉默。
沈离枝自己当然是想不出这句话来的。
这还是因为在谢府无意撞见几个少妇在园子里大谈御夫手段。
要不是身边谢萱姝拉着她,她早就出去道个歉然后赶紧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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