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经历过这样的阵仗。
心里忽而又懵又惧,可又早早失去了挣扎的力气,软得像是化了的雪。
或许也是因为李景淮随后的安抚太过温柔,温柔地让她忘记了那一口咬的疼,更不想动弹与反抗。
她就宛若卧在和煦的清风的之下。
风吹过她的面颊,拂过她的脖颈,带着春来的暖意,让人沉湎、沉沦。
就像是只贪眠的猫舒展着身躯。
沈离枝用温柔网住他人,又被被他人的温柔所麻痹。
“所以你,是来补偿我的么……”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里,荡起的是潮湿的回响。
沈离枝往后扬起脸,像是为了躲避那阵酥.麻,又仿佛是为了更贴近。
那张靡腻的脸晕出了坨红,眼尾也染出了霞光。
是无人曾见过的昳丽和绝艳。
她红润的唇瓣微张,溢出一句:“……是、是来辅佐殿下的。”
“是因少时的‘我’?”
就连,这样都甘愿么。
他卷起一缕湿发,缠在了手指上,然后用那只手从她蜷缩的五指中穿过。
“恩……恩?”沈离枝目露迷离。
太子的话好奇怪,少时的他,如今的他,都是一个人啊。
看着她眼睛里的迷茫,李景淮心尖仿佛被针扎了一下,不过痛只有那么一瞬间。
他很快就掩饰了下去,唇角勾起笑。
扣紧她的手,这一次是真的俯下来吻上她的唇。
带着不管不顾的意味,碾碎她的声音。
即便他不是,那又如何呢?
不理前因,也不管后果。
水洗净了她身上的香气,他只想将她染上自己的气息。
沈离枝紧蹙双眉,缩了起来。
像是初绽的花被人碰到稚嫩的花瓣,只能怯生生地团起。
从未见识过的风浪和暴雨席卷而来,不知道一场雨歇要多久。
只能暴雨中疲于应付,尽量弯着枝叶,去承接那狂风暴雨。
“嗯……”
沈离枝摇了摇头,如云雾的乌发是唯一的遮掩,此刻也被人悄然拨开。
宛若拨云见月,露出皎洁的月光。
月光染了红晕,就变成了晚霞。
汗珠滚做了珍珠,在玉背上肆意滚颤。
一夜有多长。
她在颠簸中一瞥外面的星云与明月,不见星月有过变化。
白嫩的脸颊蹭着藤竹的纹路,手指无措地揪紧丝绸,像是在巨浪中的船,被惊涛打得永无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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