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行为,让人浮想翩翩。
从而让原本对他敬而远之、不敢亵想的女官们生出了不一样的心思。
“还是这样的花言巧语、鼓唇弄舌,不怕哪日孤把你的舌头扯了。”他说着,并不似玩笑,眸光全落在她唇上,似乎正打算行暴戾之事。
四周岑寂,自外而来的脚步声尤显明显,李景淮微一侧头,以为是常喜,寒声斥道:“孤没让你进来。”
“殿下,是我。”
随着杨左侍的声音靠近,沈离枝和李景淮一对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的惊。
沈离枝第一个反应就是从太子床上下去,可是她刚往前拱身,肩头就被人大力推倒,紧接着仰头倒进柔软的床铺,而太子一手压着她的口鼻,横腿跨过她的腰腹。
浅金帐子蓦然落下,遮得人影模糊。
“殿下?”
杨左侍朝四周看了看,却没有看见人,便奇怪地往着床帏望了望,脚步停了下来,并没有靠近。
“杨嬷嬷怎么来了?”李景淮盯着沈离枝,语气却不慌不忙。
杨左侍听见太子的声音,就朝着帐子方向瞩目:“我听常喜公公说,昨夜有个女官犯了事,被殿下羁押着,要处以杖毙,便来问一声。”
沈离枝的手扯着他的袖子,攥了下,眼波晃了晃。
李景淮眯起眼,将她拉袖子的手拽了下来,摁在一边,慢条斯理道:“那是常喜听错了,孤说的是杖十八,嬷嬷是觉得罚得重了?”
“西苑女官有过,老身自是也有管束不周,殿下要罚,也是理所应当的。”杨左侍有些惊讶,杖十八虽然也多,可是至少比杖毙好多了。
她轻咳了两声,用帕子捂着嘴。
常喜还没到耳背的年纪,杖毙又是这样重的刑,断不可能听岔了去。
太子这人固执,原没有这么轻易改变。
究竟是什么让太子临时改变了。
“西苑人多,嬷嬷自是有顾及不到之处,有几个偷尖耍滑之辈犯事,怎能说是嬷嬷的过错。”
杨左侍便说:“多谢殿下体谅。”
白日里温度上升,帐子里更是闷热,就这一小会的时间,帷幔里的两人都被逼出薄汗。
偏偏杨左侍说话总是慢悠悠的,无意中就拖长了这场对于沈离枝来说的‘酷刑’。
“对了,殿下,沈大人可是在你这儿,我昨夜找她,一夜都未寻到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