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能做到。”
太子像是从没有教过人,她在沈府的骑射师父可不会拿鞭子抽人。
更何况是抽姑娘家的。
但是偏偏在李景淮认真严肃的目光中她难以开口点明他此举不妥,就怕从他口中再听到什么不好的话。
反而自讨没趣。
她挺直背,收住臀,两腿也夹紧马腹。
哪知道刚做好这些,小腿腹又挨了一下。
“放松。”
李景淮一边挑剔,那根鞭子就随着他声音直接敲上去,根本不管是什么地方。
指哪敲哪。
沈离枝被他一顿挑剔下来,弄得全身都僵硬了,小脸也紧绷着,再没有平日从容的神色。
就怕连呼吸都是错。
她抿着干涩的唇,一一按照他的话去做,只不过一小会的功夫,后背就生出了一层薄汗。
本就紧贴的衣裳粘上身,无处不难受。
可她也不能说。
太子严格也是有严格的道理,她只能认真达成太子苛刻的要求。
李景淮纠正完她的姿态,便拉开视线端视他的成果。
沈离枝这身骑服服帖在她的身上,很方便和容易看清她哪里发力哪里松懈了。
此时她视线平齐前方,挺胸开肩,腰肢挺直,细长的腿顺着马腹自然垂下,臀挨在马鞍之上稳坐。
这般坐于马上,骑乘的姿势已经相当能唬人。
若是不知道底细的,说不定还真会以为她是个骑马的高手。
李景淮目光寸寸往下,若目光是笔,此刻他已经能画出一副标致的美人图。
抚州在大周南境,那里的女子天生骨架玲珑,沈离枝更是修腿细腰,她身骨纤细但又丰盈有致。
占尽山风水秀的气韵。
李景淮看了半息,淡淡撇开眼,用鞭子指向前方,那里立着一根障碍柱子,他再次开口给沈离枝下了个指令。
“绕过去跑一圈。”
沈离枝眺望并估摸了一下那柱子的距离,大约十米。
然而太子口中所说的是跑一圈,而不是走一圈。
她便有些为难。
沈离枝不曾纵马飞驰过,少有几次骑马外出的时候也是由仆人牵绳作伴,但她又怕太子一个不高兴就一鞭子抽在马身上,若马儿受惊她肯定也控制不好。
届时摔了伤了,都是自己受过,倒不如自己掌握主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