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路行舟打断谈话，“上半夜我值班，下半夜你们谁跟我换？”

“我来吧。”程尽抢先开口。

“行，那你们先休息，我一会叫你。”

“好。”程尽起身，看了下一动不动的牧萧秦，拍了下他的肩膀。

“你不走吗？”

“嗯，好。”牧萧秦也跟着起来，走在程尽身后半步的距离。

然后，看到程尽直直的对着他的“营地”走去。

“你.......”他想说点什么，看到程尽踢了下脚，这才响起，她身上还有一个“繇蚁”信息素的低buff。

“我睡旁边。”牧萧秦说着，躺在了旁边的空地上。

程尽也没有说什么，躺在牧萧秦白天弄的绿叶铺就的床上，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低声喃喃了句：“希望晚上不要下雨才好。”

“不会的。”牧萧秦轻轻声回应了她。

“那就好。”程尽转过身，看着近处牧萧秦的身影，有种回到了三年前的感觉。

“牧萧秦。”她喊了一声，突然生出了想叙叙旧的念头。

“怎么了？”牧萧秦应声，将头转了过来，看着她。

不远处的篝火灿烂，小柴冉冉，少年看向她的眸子漂亮而认真，让程尽一时失了语言。

“晚安，牧萧秦。”她说。

说完闭上眼睛，一秒入睡。

也就看不到牧萧秦听到这话时笑了起来，神情温柔，眼神像是盛满了星河。

“晚安，盟友。”他说。

半夜，路行舟来叫程尽换岗。

程尽起来时，看到牧萧秦旁边略显凌乱的地方，动作停了一下。

“繇蚁来过了吗？”走到火堆前，她轻声问路行舟。

“嗯，萧秦解决了一部分，剩下的跑了。”路行舟回答。

程尽了解，只要信息素还在，那么就会有繇蚁不间段的找过来。

“你去休息吧。”她说着，坐了下来。

后半夜，繇蚁没有再来，附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

到了早上，众人再次集合的时候，点名却少了两个人。

一个第七军校的凌毓，一个第三军校的牧严和。

“凌毓昨天晚上后半场值班。”和凌毓一个小队的人说：“昨天晚上也没有任何动静，一觉醒来人就不见了。”

“牧严和也是。”牧严和小队的人也说：“昨天换班之后，一觉醒来人就没了，现场也没有什么打斗，或者挣扎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