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程尽笑了笑。
牧萧秦也笑了起来,一时间气氛分外轻松。
“我有把握。”尹喜说:“百分之70。”
“谢谢老师。”这句话是程尽说的。
“嗯,萧秦再跟我去做几个测试,我记录一下数据。”尹喜说完,又对程尽说道:“你在这里把刚刚的那份报告再好好看看,你刚才那个态度不可取。”
程尽自知理亏,也明白这两人是有事需要背着自己交流,点了点头答应了。
“你最近一次发作时间是在昨天晚上?”刚一起去了观察室,尹喜就问牧萧秦。
后者嗯了一声,补充道:“晚上9点。”
“好。”尹喜说着,示意牧萧秦躺在面前的医疗床上:“我现在要检查你这个部位的骨髓,会很疼,需要麻药吗?”
“不用。”牧萧秦解开衣服,躺了上去,对尹喜说:“我想老师支开程尽,一定是有话需要单独跟我说。”
“那不一定。”尹喜带上帽子,取了针来,口罩下牧萧秦看不到他的表情。
只听他说:“万一我是不想程尽看到你这个样子呢?毕竟——男女有别?”
牧萧秦笑了起来,下一秒,医疗床的器械将他锁住,紧接着,深.入骨髓的痛楚自腹部传来,让他无暇再顾及其他。
“你还记得你在实验室的一切吗?”尹喜一边取出牧萧秦的一小部分骨髓,一边问道。
“不记.......得了。”牧萧秦咬着牙,勉强回答着尹喜。
“是吗?”尹喜拔出了针,看着已经冷汗涔涔的牧萧秦,问道:“那编号呢?还有印象吗?”
“抱歉。”牧萧秦缓缓支起了上半身,对尹喜笑着摇了摇头,脸上全是汗珠,语气也透着虚弱——
“我都不记得了,我没有关于实验室的任何记忆。”
“是吗?”尹喜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给牧萧秦消毒后,又给他盖上了一块无菌棉被。
“嗯。”
尹喜哼了一声,将抽出来的骨髓和实验器皿拿到旁边进行检测了。
牧萧秦又躺了下去,疼痛还没有消散,他的思绪也开始有点发散。
这次多亏了程尽,他想。
这样的尹喜,他从来没有看到过。
别人说,他是极端的疯子。而在尹喜与他为数不多的沟通中,也一直是一个和善的前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