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无限柔情,但除了吉吉谁也不会看到。
绿礼只有两种情况下会格外乖巧,一是她有求于人时,二是她睡觉时。
她睡觉时很安分,总像是缺乏安全感般缩成一团,也像只亲近黏人的小猫,毫无防备地躲进别人怀中。
周已蹲下,压下呼吸,他近乎贪婪地凝视着她。
“唔……”绿礼却突然哼了一声,毫无预兆中她猛地睁开眼,在周已惊诧的目光中手臂搭上他肩,强硬地压下他脑袋后嘴唇覆上去。
“啾。”分外响亮的一声,令人耳热。
“绿、唔……绿礼。”周已小声地唤她名字,她最后色气地咬他下唇时,他耳根子已经红透。
“阿岳,乖。”她嘴上含糊,亲完便松开他,换了个姿势继续睡过去。
原来还没醒,周已顿时僵住,她是做了什么梦吗?刚刚还火热跳动的心脏瞬间沉寂下去,阿岳?又是谁?
好笑,他甚至感到一阵羞愧,被人无形中再次扇了一巴掌,自己刚才的兀自悸动可真像个笑话。
……什么时候才能回头多看看他?周已有时候真想不通世上为何有这般女子,为何总能无动于衷?
恶劣之人最会甜言蜜语,也最懂得如何打一个巴掌给颗甜枣,即便是她现在已经将甜枣给了别人,周已却总是期待着、期待着下一次甜枣。
在那之前,再疼都无所谓。
*
“乖吉吉,起来啦。”
周已走后又过了一个多时辰,绿礼这才伸个懒腰慢慢清醒,顺便揉了揉还在打盹的猫儿。
“喵呜。”吉吉窝在她大腿上,讨好地舔了舔她手指。
绿礼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它脑袋,脑子里却在想刚才那梦境……谁能想到月见竟还有个胞弟!容貌与她有七成相似,易容后两人更是难以辨别!
难怪生得那么高,她后知后觉想,然而更令她震碎眼球的是,她未来竟……好吧,她是个禽兽,她对不起月见。
月见待她如妹妹,她却疯狂糟践她亲弟,花样多还不懂得怜惜,虽然人也是半推半就自愿的,但总归是她甜言蜜语骗他身子。
唉,难怪月见后来那么生气,虽是在痛斥她弟,表情也有些奇怪像是在微妙嫉妒,但应该是她看错了吧,月见可能只是碍于她身份指桑骂槐而已。
唉,难过,绿礼又一次叹口气,更难过的是她还想再禽兽几回。
“殿下怎么愁眉苦脸?”枝莹走进来,笑盈盈地替她整理了头上凌乱的碎发。
绿礼摇头不说话,说什么?总不能说她琢磨着如何把人家弟弟骗回家吧。
唉,难搞。
枝莹目光略显疑惑,绿礼没等她继续追问,抱起吉吉岔开话题道:“唔,我饿了,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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