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有人在伺机报复,胡崖?
“足足两个时辰了!”
两个时辰,若是皇兄发生什么不测……绿礼打个冷颤,不敢再细想下去。
“绿礼,切莫冲动行事,你便安心待在营里,皇兄下落不明,你可不能再出事!”
绿礼点头答应:“好。”
心中却在想之前做的梦境,她隐约记得好像有一幕画面,大约是在一处幽暗山洞下,周已背着已经陷入昏迷的姜尉风,艰难地顺着岩壁往上爬。
难道是在预示这件事?
她深吸口气,手里捧着热茶仔细回想脑海里的画面,骊山上有山洞并不罕见,若非要说什么特殊……大松树!
对,她记得对面有棵巨大松树!
白天她曾远远瞥见过,她说为什么有种似曾相识感呢!
绿礼激动地握紧茶杯,她一个人去自然不可能,且不说危险,就算她真找到了皇兄,凭她力气也没办法扛起他走。
告诉阿姐让她去派人吗?梦境怎么解释?她她一定会觉得她急疯了。
而且……可能出于某些隐晦心思,绿礼并不想把自己的小秘密暴露出去,即使对方是她最信任的人。
或者找周已?
等绿礼回过神时已经来到他帐篷外,里面烛火轻晃,她推门,见他一个人□□着上身,身旁是一盆血水,地上散落着染血的绷带。
周已听见声响,连忙转身,在她视线下有些羞赧,“绿、绿礼?”
咬着下唇,一副娇怯姿态。
他瘦归瘦,该有的肌肉线条却一个不少,并不夸张,属于耐看的清秀。
“遮遮掩掩干什么?又不是没看过。”她冷嗤,之前趁他洗澡时捉弄他,看得比这还多。
周已苍白的脸上添了几丝红晕,轻声问:“绿礼,有事找我吗?”
她情绪涌上心尖,于是见他哪都不爽利,率先挑刺嘲道,“皇兄失踪这么久,你倒是自个儿悠闲。”
“也对,毕竟只是低贱玩意儿,没有真正的姜氏血脉,怪不得你不担心。”
烛光下,周已背光而立,整个人显得异常沉默。
像条老实又委屈的大狗。
……比秦知慎那条贱狗好多了。
绿礼又不禁有些后悔,她可是来找人帮忙的,一时图嘴快把人惹恼了怎么办?
她轻咳一声,“算了,你笨手笨脚的,绷带给我,我来给你处理伤口。”
“药膏是这个对吧?”她指尖蘸了些,轻轻地涂抹在他伤口处,粉嫩饱满的嘴唇不自觉嘟起,有一下没一下地吹气,似乎这样就能减轻他的疼痛。
绿礼嘴上念叨,“秦知慎简直是个疯子!哼,走着瞧吧,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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