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可以呢?”云舒看着太子抽痛的脸,讥讽道,“太子你忘了你的太子之位是如何得来的吗?既然太子你忘了自己的誓言,那我自然也会帮你想起来的。”云舒说完,冷笑着甩袖离去。
四周死一般寂静,忽得有尖利的痛哭声传来,是陈氏发现唯一的儿子废了而在哭嚎。看着云舒毫不留情离去的背影,耳边听着这哭声,太子脸色灰败,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悔意,魏云洲更是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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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今夜歇在皇后处,本已经准备歇下,便听宫人来报说公主回宫了似有冤情要诉。
皇后眸光一闪,忙起身道,“冤情?舒儿这是怎么了?”皇上亦十分诧异,云舒身为公主本就是金枝玉叶,何来的冤情。但到底是唯一的嫡女,是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儿,皇上虽诧异,却还是起身见了云舒。
“父皇,儿臣有天大的冤屈,求父皇为儿臣做主!”
云舒心里平静但面上却做出悲痛的神态,她双眼泛红,衣袖似有泪渍洇开,连头上的发钗都歪歪斜斜,一看就是痛苦过的模样。
皇上大惊,“舒儿,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出了何事?”
“父皇,您有所不知,儿臣的驸马魏云洲他,她并非男子,而是货真价实的女儿身!他女扮男装欺瞒了儿臣不说,为了瞒天过海,今夜她竟还想灌醉儿臣,让她的胞弟魏云奇替他与儿臣圆房。幸好儿臣还算警醒,未喝得烂醉,不然就被她奸计得逞了!”
“什么?”皇上龙颜大怒,“舒儿,这可是真的!她魏云洲好大的胆子!”
“儿臣不敢胡说,魏云洲确实是女扮男装,而且,而且此事太子在与她在江州办案时便已知晓。”云舒面色痛楚,仿佛被伤透了般含泪道,
“可皇兄他明知道魏云洲是女儿身,不仅不告知儿臣,还与她暗生情愫帮着瞒下此事。今夜,皇兄更是到了儿臣府上,帮着魏云洲灌醉儿臣以便她行事,甚至今夜还与她滚到了一起……”
“这可是真的?”皇后一垂眸再睁眼时已是泪光闪闪,满眼不可置信,既悲且痛,“舒儿,太子他,他怎能如此对你!”
“混账!”皇上亦脸色铁青,心里生起滔天的怒火,此刻他已对云舒的话信了大半,虽太子只是记在皇后名下,可从礼法上来说,太子就是皇后亲子。不管是从利益还是情感上,云舒都没有诬陷太子的理由,若不是确有其事,真的受了天大的冤屈,又怎会自断一臂,诬告身为一国储君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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