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从半开的门往里一看,便见许夫人的孙儿满脸通红,大声地咳嗽似乎想把喉咙中的异物咳出来,却半点用处也无。许夫人心疼地直掉眼泪,一边催促着下人赶紧去请大夫,一边心急如焚给孙儿拍背顺气。
可这一切半点用处也没有,眼看自家宝贝孙儿脸上泛起青紫,双眼也逐渐泛白,许夫人心中大痛,都怪她一时不慎,害了孙儿,若是孙儿出了什么事,那她也不想活了!
“大夫呢?大夫怎么还没来?轩哥儿,轩哥儿!轩哥儿你别吓祖母啊!”
就在许夫人绝望万分时,便听一道女声响起,“许夫人,轩哥儿还有救你且让我试试!”
许夫人又惊又喜抬起头,“你能救?要怎么救?”
“能救,来不及解释了……”
云舒当下也顾不得解释太多,从许夫人怀中接过轩哥儿后,便立即为半跪在他身后,双臂环抱住轩哥儿的腰,使其上身前倾。然后一只手握拳,拳眼放在肚脐上方二指处,另一只手包住拳头,连续,快速,用力向轩哥儿肚子后上方冲击。
一次,两次,三次……在许夫人心疼紧张的目光下,轩哥儿终于将卡住喉咙的桂圆吐了出来。
“轩哥儿,你怎么样了?还难受吗?快让祖母看看,祖母都快被你吓死了。”许夫人上下检查了一遍轩哥儿,确定他没事了,这才缓过神来,感激万分地问云舒家世来历,说云舒对轩哥儿有救命之恩,要上门答谢,送上贺礼。
云舒便说自己姓季,晋宁伯夫人是她姨母,她如今正借住在晋宁伯府。
许尚书与季父相交多年,许夫人自然也有所耳闻。当初原身随李氏来了京城,许尚书听闻此事,还想让许夫人上门见见原身,只是当时原身因悲痛大病了一场,这才没亲眼见着人。
如今一听,许夫人立即认出了云舒的身份,“姓季,晋宁伯夫人还是你姨母,好孩子,你可是江南季家的女儿?”见云舒点头后,是又惊又喜,当下便邀云舒随她回府,救命之恩,又是故人之女,定要赠上一份厚礼不可。
云舒通通都婉拒了,若是许夫人上门了,未来那出李代桃僵的大戏便没法子唱下去了。便说自己只是碰巧在医书上看过这救人的法子,见轩哥儿情况危急,便出手帮了一帮,从未想过回报。况且,许家又和季家有旧,她是小辈,许夫人作为长辈更不用如此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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