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见她如此,有些担忧问道,“娘娘,您这般不给皇上面子,若是皇上生气该怎么办?”
“无碍,他最近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他如今有求于我,不会和本宫翻脸的。”
齐稷身为三皇子,非嫡非长,出生也不是很高,他那早逝的生母,不过是一五品官的女儿,到死也只是个昭仪。他头上有个占了长的大皇子,底下还有个嫡出的五皇子,要不是大皇子和五皇子太废,将他衬得还算合格。
加上他娶了镇国公独女,有镇国公这么个手握兵权赫赫有名的岳丈在,若他不为太子外放做了藩王,大皇子和五皇子太废又压不住他,怕兵变天下大乱。他才能以非嫡非长之身,力排众议,登上皇位。
他登基不过几年,根基还不稳,如今因甄妙妙惹了众怒,大家对他很是不满,若是拿不到兵权,又不愿妥协放弃甄妙妙,继续肆意妄为,恐怕将来皇位很难坐稳。
事实也正是如此,接连几日,齐稷便接连遭受了来自现实的毒打。
“皇上!哪怕丢了性命,臣也要说,您可还记得前朝废帝因何而亡,可还记得□□留下的祖宗规矩?为了我大周江山社稷,为了治下黎明百姓,皇上,请即刻将宫中方士们驱逐出宫,以儆效尤!”
胡子花白的言官御史们老泪纵横嚷嚷着要死谏,宗正福王也私下入宫一脸恨铁不成钢地劝诫他,
“皇上,您糊涂啊!老臣实在想不通,您召那劳么子的道士是为了什么?如今此事闹得沸沸扬扬,皇上,您为何还要固执己见?听老臣一句劝吧,莫要继续任性下去了!”
一时间,只觉风雨欲来,齐稷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心下不安,也顾不得之前在云舒那里碰的钉子,先是连接从内库给云舒送去许多玉石翡翠,古玩珍宝,人参鹿茸,又传话今日到云舒宫中用膳。
见他对云舒如此殷勤,又要去云舒宫里,甄妙妙忍不住吃醋,为什么要这么讨好她,难道你真的要和她生孩子吗?
“莫要瞎想,”齐稷疲惫地捏了捏鼻梁,叹气道,“妙妙,朕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朕心里只有你,和皇后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朕不会真的和她有什么的,一切等兵权到手就结束了。”
齐稷百般解释,甄妙妙这才勉强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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