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装潢,熟悉的摆设,甚至连带着点精油挥发过后的空气气味都是令人怀念的。
容悦趴在按摩床上晃了晃赤裸的脚丫,要说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的,那大概就是她没有换上Désir为她准备的一次性罩裙,以及……和她共处一室的男人换了个人。
许是因为炎夏,异常柔顺细软的白色长发被男人挽成了个丸子托在脑后,夏林也没换技师服,而是穿着他自己的长袖卫衣和运动裤,照例一身黑色。
她把他拉来可能实在是有些强人锁难,他眼镜镜片上的水雾被Désir的空调吹了好一会儿才彻底消散,此刻坐在窗边的双人沙发一侧,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居心叵测地谋划。
“对不起呀,”容悦晃晃小脚丫,“但是我们是一家人嘛,姐姐只能祸害林林啦!”
常言道无巧不成书,周振找到的,她法律意义上已故的母亲所诞下的唯一一个孩子,竟然就是夏林。
夏林对她口中的称呼有些微词:“是念念教你这么叫我的吗?”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这两个人的关系似乎亲密了不少。
晃来晃去的脚丫子心虚地减了速度,规规矩矩落在床上。
“说起来……我有件事想和你道歉。”容悦揪着床单套的角,“其实宁宁葬礼那天,是我让方小姐过来的……”
确切地说的话算得上是自作主张,但知道方念念也曾经是华夏孤儿院的孤儿后,她觉得她也应该有参加宁宁葬礼的权利,况且——“不过你叫她念念了耶,我是不是要有弟妹了?”容悦快乐地说。
她从小就渴望家人这种存在,现在有了名正言顺,而且关系还不错的家人,非常开心,当然希望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