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韵绵长舒爽,周越有几分倦意,两具赤条条的身子挨在一起是难以形容的熨帖,两天里被满足了个彻底的性器不再凶恶,乖顺地软卧在她的大腿上。
人间极乐也就不过如此,周越身心都满足地要命,感觉此刻他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身子酥软神智缥缈,若不是容悦戳他,他已经要睡去。
“你还听不听?”容悦戳了戳他的脸颊,捏住了他的鼻子,那张被余韵侵染到好看得不像话的脸便因为窒息皱了起来,“解决完生理需求了,是不是该来精神交流一下了?”
周越扁了扁嘴睁开眼,他失算了,本来想着让她爽到没脑子考虑那些事,结果自己沉迷进去,没脑子的是他了。
“我怕你难过。”周越握住她的手,十指交缠,轻声说,“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用……”再自揭伤疤。
他很心疼。
容悦回握住他:“可是我想告诉你。”
“我知道你能量很大,想知道的事情不用我说也能知道,但是……那些终究是别人嘴里出来的。或许你的调查比我告诉你的要客观很多,可我……想让你知道我的感受,想让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周越抿唇没有应答,容悦弯唇笑了笑。
“这么多年了,许多人都问过我过去的事情,我觉得不是什么要紧事,总是说没什么。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只有两个人,让我想告诉你们过去的事。”
终于,她的最后一句话,让周越动摇了。
“周哥哥,别拒绝我好吗?容容在努力信任你呢。”
轻缓悠长,又无可奈何的一声长叹,周越将小人儿往怀里揉了几下,松了口。
“……好。只是,你若是中途难过,随时可以停下,不要硬撑着,我真的……受不了。”
容悦从他怀里探出头来,在他下巴上印了一吻:“我答应你,而且很久以前了,其实没有那么夸张的。”
周越不置可否,他还记得那天夜里他在酒店花园捡到她,她像个人偶一样淋着雨,笑着哭,哭着笑,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
那些过去还是未痊愈的疮痍,还是疼痛的伤口,只不过她自身并无自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