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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林酒店第十六层(1 / 2)

周越醒来时,面对着空荡荡的大床,其实并不是很意外。

容悦走的时候他还没有睡死,但身体已经动不了,迷迷糊糊察觉到她跑了,能做到的也只是半梦半醒之间皱了皱眉。

让周越意外黑了脸的是床头柜上的一沓红色钞票。

在电子钱包极度发达的这几年里,随身带着几千块钱逛夜店是什么意思,他此时此刻还挺希望自己不知道的——女人塞胸口,男人塞裤裆,这是客人们给店员赏小费的不成文规矩,所以,他是被她用小费塞了裤裆?

周越挺郁闷,这女人昨晚没听见自己问她讨老婆吗?结果还搁这把他当鸭子使呢?

也不想想鸭子能随便带她来这种地方开房吗?

光明路店的辛西娅酒吧和在其之上的爱林酒店都是他家的产业,而这栋大楼的顶层第十六层则是观景台,只要是爱林酒店的住客都可以自由前往观景。只不过几乎没有人知道,第十六层除了观景台之外,还有一个不对外开放的豪华套间,要坐员工专用梯才能到达。

她给的两千块钱可能连一小时的房费都不够付,甚至他都怀疑,就算有人愿意出两百万、两千万父亲也不会做这笔买卖——毕竟这是父亲特意准备的繁殖笼。

这就是昨晚他带容悦来的地方,也是他母亲答应他父亲求婚的地方。

周越记得他父亲第一次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毫无波澜的心里只有两个字:腻歪。

毕竟当时年幼的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有一晚眼巴巴等了一晚上,也没等到母亲回家,饿得半夜十二点半去敲邻居家的门讨口饭吃。

很明显,母亲那时大抵是被父亲按在这张大床上灌他的忘崽牛奶。而周越作为被忘了的崽,自然对这间传承下来的房间没什么友好的情感。

折腾了一晚上竟然衣服都没顾得上好好脱掉,踹开沾到体液有些发硬的的裤子,周越黑着脸拉开窗帘,房间登时亮堂起来,城市景观尽收眼底,这栋楼不算最高,但能将整条光明路的车水马龙一览无余,晚上的夜景如流动的光河,也是用心选过址的。可早上却大不一样,隔着十六层楼也隔绝不开拥堵路段里赶着上班的白领们的困倦与焦躁,吵到了他的眼睛,让人恶心反胃。

挺好,一晚过后对这间房间的印象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