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铭绎付钱,赵思睦举着兔子拆了包装纸,瞅了半天,“吃吗?”
他眉头一皱,看着就甜。
偏偏她还来劲了:“很好吃的。”
跟奶茶一样,她殷勤送到他唇边,“软乎乎,甜滋滋的。”
蒋铭绎当然知道是甜滋滋的:“你吃吧。”
赵思睦看他那敬谢不敏的样,眼珠子一转,“帮我拿一下。”
他没动,一脸防备,她对着手哈了口气,“手冷。”
蒋铭绎只好接过来,她脸立刻堆起闪瞎人的笑,“好冷哦,我们比比?看谁先跑到家门口好不好?”
“不好。”他看着手里的兔子,似笑非笑,“榕榕,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赵思睦“啊”了一声,尬笑,“能有什么误解?”
蒋铭绎:“虽然我没有吃过棉花糖,但我不傻,还是知道棉花糖会变小。”
哎呀,被拆穿了。
赵思睦“嘿嘿”笑:“我第一次吃棉花糖是背着我妈吃的,看到司机来接我,我着急啊,跑到学校里躲着,然后,我的棉花糖就没了。”
并不好笑,但蒋铭绎笑了。
他弯腰,将兔子凑到她唇边,“那变小前,先把耳朵吃了?”
赵思睦:“……”
什,什么意思?
吃耳朵?
她机械张嘴,咬掉半只耳朵,而后,眼睁睁看着另外半只进了他的嘴巴。
“你不是不吃吗?”
“现在想了。”
为什么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一个晃神,缺了只耳朵的兔子重新回到赵思睦手里,等她反应过来,蒋铭绎居然跑了。
跑了?
跑……了……
“蒋铭绎!”赵思睦举着兔子追,“你逗我玩呢?”
就是逗她玩的蒋铭绎回头冲她笑了笑,压根没等她。
赵思睦气喘吁吁:“蒋铭绎,你幼不幼稚!”
回应她的是他大长腿拉开的越来越远的距离,转个弯就到外婆家,她准备许久的狠话突然就卡在喉咙口。
只见绚烂灯火下,蒋铭绎温柔望着她,唇边带笑,俊美非凡。
赵思睦喉咙一紧,哪里还管手里的兔子,她慢慢走过去,像是踩在云朵上,脚是软的,心也是。
“蒋铭绎,你……”刚开个头,笑容僵住,她手上的竹签戳到了手,兔子差点掉了。
迎上她忽然错愕又惊惶的目光,蒋铭绎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