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妻子无疑是好看的,只是性格强势,脾气也不大好,这些年他对她一直忍让,说到底是他亏欠了她,这一回同样如此。
可榕榕是他的底线。
赵行之那张被圈里称为儒雅君子的脸上露出些许疲惫:“程静,我不求榕榕大富大贵,只希望她幸福顺遂。”
幸福顺遂?
程静苦笑,更觉得他天真,“难道我不想?”
“蒋铭绎不适合她。”
“我也知道。”
“那你……”
程静看了看时间,这个点赵思睦该回来了,她不想跟他争吵,“我说过,从你把榕榕带回家放到我怀里,从你对我说以后这是我女儿开始,赵思睦她就是我程静的女儿,唯一的女儿。”
她冷着脸说着最冷酷的话,赵行之彻底哑然。
“行之,二十多年了,你我都不再年轻,当年你为什么突然松口答应与程家联姻,选择跟我结婚,外人或许还有十分猜测,但我会不知道?”
“我再怎么无所谓,25岁的我也不至于大度到真能毫无芥蒂去抚养一个也许是你私生女的孩子。”
后来,她私下找人调查,确定赵思睦确实如他解释的是故友程家之女,不是他外头的孩子,她才真正对这个女儿有了些怜悯,也因此对她越发严厉。
“这些年对榕榕,我问心无愧。”
门口开门声,程静背过身迅速整理好情绪,再拿起茶几上的茶杯递到赵行之手里,“你现在这样活像我欺负了你似的。”
赵行之被迫仰头喝了口茶:“抱歉。”
“你说过很多遍了。”
“我……”
“爸爸!”赵思睦兴奋的跑进来,看到一反常态这么早回来的程静,又停住,“妈妈。”
在妈妈面前不能失去一个名媛该有的端庄,她时刻谨记。
这一幕看在赵行之眼里,心底丝丝疼,他招手,“来,让爸爸看看是不是又漂亮了?”
赵思睦看看笑容满面的爸爸,又瞅了瞅虽然冷着脸,神色还算温和的妈妈,两个人不大对劲,吵架了?好像也没有。
她高高兴兴过去:“爸,我都想死你了!”
“爸爸也想你啊。”赵行之一把搂住女儿,“是变好看了。”
赵思睦不敢在妈妈面前太过亲近爸爸:“是我过去不好看吗?”
这问题对赵行之可太难了,他有些无措了,“我女儿最好看。”
程静忽然笑了,她一笑,整个人都是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