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下也没有心情继续折腾,更不要提背诵什么倒霉的祷告词。她手脚并用地从棺材顶端爬了下来,连之前放在靠窗角落的矮凳都没有搬回原处,直接自己回到沙发处躺下睡觉了。
她不干了!
气哼哼的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拽起旁边的羊绒毯子盖在身上,背对着身后讨厌的大棺材闭上了眼睛。
也就没有看到,身后昏暗黯淡的房间内,残存的十根蜡烛在一瞬间突然全部熄灭。像是从房间中央的水晶棺材处,无形向外扩展在开一道隐形的气流,利刃一般割裂掉光线的存在。
而下一秒。
室内又恢复了光亮。
-
第十日夜晚。
几日不见的西蒙准时出现在房间门口。
半张脸隐藏在昏暗长廊的阴影里,微弱的烛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他皮肤苍白,两只血瞳冷血无情,凝视着塔塔在女仆的带领下一步步靠近他的身边。
塔塔垂下眼,在还没有到达门前的距离提前停下,乖巧地屈膝行礼:“费因斯殿下,夜安。”
女仆默不作声地走上前开门进屋,照例从门边最近的距离取走两根蜡烛。
她全程低着头颅,丝毫不敢抬眼看一眼正中央的棺材,出了房间后也是安静的将自己淹没在黑暗之中,在西蒙一个眼神之下屈了屈膝,率先离去。
塔塔余光看到女仆离去,心里一紧,指尖掐了掐裙摆。
上一次见面时,西蒙给她留下的惊恐感还记忆犹新。哪怕她现在有一肚子问题想要期待西蒙给予解答,但始终心里紧张慌乱,害怕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男人淡淡应了一声。
他迈开修长的双腿,抬步走到塔塔的面前,指尖抵在少女小巧精致的下巴尖,微微用力迫使她顺从地抬起头。
原本乖顺地垂在肩头的长发,随着仰起头的动作向后散落,发丝微微卷曲的弧度像是微风吹拂海面的波浪,在星辰夜光之下更显得柔软而美丽。
女孩的肌肤瓷白透亮,指腹稍微压在皮肤上,就能轻易留下一小块晕红的痕迹。
西蒙目光扫过塔塔的脸庞,落在她那双宛如清晨薄雾笼罩着天光的双眸,澄澈的冰蓝色里,像是存着永不熄灭的光亮。
真诱人。
抵在塔塔下巴处的指腹似是不满足于这一小块肌肤的触碰,忍不住摩挲游移着,一寸寸顺着她的脸颊弧度缓慢向上,直至整个手掌都覆盖在了少女的侧颜。
冰冷的手心贴在女孩温热的脸颊上。
眼前强行维持着安静乖顺的女孩始终半垂着眼睫,似是不敢抬眸正视他。
此时她下意识轻轻一颤,仍然咬着牙没有躲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