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阿树一阵害怕,更是毫无理智的用手去抓脚上的镯子,拼命想将它取下来。
可这一次,镯子似乎也被阿树的行为惹恼,愈发坚不可摧的禁.锢着她的脚踝,在阿树乱踢乱扭愈发激烈的时候,猛的一用力,狠狠收紧。
“嘶......”
阿树疼得抽气。
眼见着自己脚踝那一片的皮肤迅速红了起来,缝隙处甚至零星的冒出一两颗细微的血珠。
下一秒,血珠尽数被镯子吞灭,只有皮肤上残留的一丝血痕,告诉阿树这一切不是眼花。
“再挣扎的话,它可能真的会把你的脚掐断哦。”
在周遭无尽的黑暗中,顾晏洲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
“那样的话,你就真的走不了了呢......”
“晚晚啊,到时候就永远留在这里,永远陪着我,好不好?”
毫无温度的声线染上了丝丝笑意,似是在感慨,又似是真心实意期待着他口中描述的事件发生。
阿树不敢再乱动了。
她缓缓蜷起双腿抱膝,将自己缩成一团,待在最靠近光源的床角。
从醒来开始她就觉得不太对。
她的房间是有窗户的,哪怕关上了遮光窗帘,也不至于黑成现在这个样子。
床头唯一那盏亮着的灯光,光线又极其微弱。
似乎下一秒,灯丝就会熄灭,徒留整一室的黑暗。
而且,周围环境太安静了。
现在是夏天,顾宅里种了许多阿树喜欢的大树,到了夏季后总会有数不清的知了和鸟儿在树上停留。
哪怕顾宅的隔音效果再好,关上窗户后也不至于一丝声音也听不见。
阿树深深呼出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心里痛骂顾晏洲。
这个卑鄙小人!
无耻!
明明知道她胆子小,怕黑。就专门弄了这么一个黑漆漆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只留下床头那么一盏约等于无的灯。
看似给了她希望,实际上只不过是在摇摇欲坠的悬崖边上,给她放了一株脆弱的藤蔓。
纵然她用尽全力抓住了藤蔓,也不过是稍稍减缓了坠落深渊的速度而已。
阿树正如顾晏洲预料的那般,从醒来到现在都惊慌失措。在两人的对峙中,从一开始就被迫落了下风。
而顾晏洲呢?
悠然自得的躲在黑暗里,嘲笑地看着她慌神挣扎的模样。
宛如一只冷漠的猫,看着老鼠在临死前的垂死挣扎。
阿树摁着太阳穴,压着心底的火气问道:“顾晏洲,你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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