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树爬出被窝,呆呆的坐在床上。
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发懵感。
好一会儿后, 脑子中的瞌睡逐渐消退,理智记忆重新回归。
看了眼手机。
早上十点二十。
好家伙……
她睡了足足十二个小时了。
这身体是猪崽投胎的吗?
不仅特别能睡, 还睡得又沉又稳。
阿树抱着脑袋沉思,却压根回想不起来,她昨晚是怎么回到卧室换上睡衣的。
又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睡衣,心想:这不会是顾晏洲给她换的吧……
不过要真是他,说实话阿树也不觉得特别意外。
顾晏洲的确很像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他对她的执念,已经到了完全无可救药的程度了。
阿树想不清原因。
但她也没有直白地去问顾晏洲, 他到底在想什么。
装糊涂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不主动戳破隔在两人间那层薄薄的膜,或许更有助于她顺利完成任务。
阿树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现在的身份毕竟只是一个毫无倚仗的孤女,要是真和顾晏洲翻脸闹起来,她怎么可能闹得过只手遮天的顾氏财团的总裁?
倒不如现在这样。
两人相安无事。
她还能借助他的势力追查黑衣人, 找到当年事情的真相。
过了一会儿后, 阿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屋内光线。
她再次打开手机去查看消息。
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信息很长, 由于字数限制的原因, 被分为好几条发过来。
“顾小姐,您好,我是之前住在您对门的王彗,两个月前我们还见过面,您记得吗?当时您说,如果还有其他关于您父母当年发生事件的消息,就联系您这个号码。
这两天我的女儿从外地打工回来休假,正好聊到三年前那窝野猫生病死亡的事情。她回忆了一下,说猫出问题的那个傍晚,她在八楼的楼道里撞到过一个男人。
我女儿说,那个男人长得特别高,穿的西装。但当时楼道灯正好坏了,她也没看清他的脸。只是凭感觉,说那个人给她的感觉和她遇到的所有人都不一样。但我问她具体是什么感觉,她也说不清。
也不知道这个消息对您有没有帮助,毕竟只是跟我家猫有关……或许和猫也没什么关系。主要是我女儿非要我和您发这条短信,还让我转告您,说她如果再见到那个男人,就算只是照片视频,她也能认出这个人来。”
阿树看完消息,愣了一下。
上次回到J市的出租屋,在和对门的王慧简单聊了几句后,阿树给了她一笔钱,并将自己的手机号码留了下来。她希望她能够再回想一下当年的事情,如果后续又想起一些线索的话,可以给自己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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