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语气低迷,继续说:“那天黑衣人们来过之后,我就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不是我们这些普通贫民老百姓能够掺和的。有时候甚至不过是多看了一眼,成为那些警察嘴里的目击证人,都会为自己招惹来杀身之祸。”
“所以,那天你们一家还没回来时,我们这层楼附近的居民,就已经早早收拾了几件生活品,离开了这里。没想到后来……”
她没忍心继续说下去。
阿树也知道了后来发生的事情。
也想明白了,为什么那天晚上她带着顾晏洲来找父母的时候,四周会那么安静。
但她没有立场责怪眼前的女人。
她愿意跟她说这些,已经很好了。
阿树勉强笑了笑,随口问道:“这么多年,您没有搬到别的地方吗?”
女人摇摇头:“本来是想搬走的。”
她看了眼阿树,纠结了一会儿,实话实说道:“说实话,你父母那件事后,其实给这栋楼带来了不少好处——也不能说是好处,唉,我没文化,嘴巴笨,小姑娘你也别介意。”
阿树静静听着。
“你的父母以前应该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吧,”女人揣测地看着阿树,也没让她回答是或者不是,继续说道:“反正出事以后,警察上门调查了好多次,听说甚至还招惹来了省里的大官,亲自来现场侦查。”
“区域负责人怕省里责怪他管辖不利,干脆重建了整片区域的安保建设。再加上警察来的次数多了,原来住这的小瘪三们总是担惊受怕,都纷纷搬走了。后来的新住户们都比较正常,我就懒得搬了。”
“这样啊……”
阿树抿抿嘴,感觉也没什么可以继续聊的了。
正打算结束对话,又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黑衣人不可能那么突然的找到他们家,总会有些事先预兆的。
而那个时候,女人还住在这里。
她总该留意到什么细节。
于是阿树向女人问了这个问题。
女人抬头眯着眼仔细想了想,有几分不太确定,又有几分记忆犹新地回忆道:“要说什么不正常的现象,我的确记得那么一点。”
女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感觉自己提供的消息没什么价值:“估计和你家的事不太相干,但正好发生在黑衣人来的前一天,所以我印象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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