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树被网上宣传图里的红烧肉勾起了馋虫。
她有点不想等到下学期,再加上这七天大家都玩的开心,最后一天留点遗憾,未免有些扫兴。
这几年,她的性子被顾晏洲惯得愈发娇气了。
压根受不得一点不高兴。
于是翻了翻手机通讯录,对其他三个室友说:“我打个电话问问,说不定还有位置呢!”
她记得之前,顾晏洲陪她在外面逛街,也是她突发奇想,要去一家需要提前很久预定的餐厅吃饭。顾晏洲打了个电话,就顺利把他们两人安排到了包厢。
顾晏洲的这些琐事,一般都是他身边的张特助在处理。
阿树暂时还不想跟顾晏洲主动联系,就给特助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
只不过她顾忌着顾晏洲的身份,不想让室友们感到不自在,特意交代特助不要弄的太夸张。
挂了电话没到十分钟,餐厅就主动打来电话,通知她们中午正好多了一个包厢。
几个小姑娘顿时高兴极了。
阿树也快快乐乐地吃上了红烧肉。
下午回到寝室后,室友们彼此再不舍,也要各自回家了。
最后只剩下阿树一人,独自呆在空荡荡的宿舍里,坐在床上玩手机。
夜晚华灯初上,室内只有一盏微弱的台灯。
阿树无聊地趴在阳台的栏杆上,数着对面另一栋宿舍楼,还有几盏亮着的灯。
一个,两个,三个……
暗着的房间比亮灯的要多得多。
大家都回家了呀。
房间里只有空调送风的声音,十分微弱。门外走廊上来来往往的人变得很少,偶尔才能听见几声啪嗒啪嗒拖鞋踩过的脚步声。
学校宿舍不大,甚至还没有她在顾宅卧室的一半大。
但阿树此时却乍然感觉到特别的孤单和寂寥,心里酸酸涨涨的。
她也想有个家。
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想法——
呆在顾晏洲身边,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起码,一直有人陪着,就不会感觉到孤独。
等等!
阿树打了个激灵。
她在瞎想些什么呀。
小姑娘鼓着嘴自己小声抱怨嘀咕了几句。
半晌后,又叹了口气。
这几天冷静下来后,阿树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情绪烦躁了。
她只是一开始因为莫名其妙的羞涩感,有些恼羞成怒,后来又被顾晏洲强势的模样怔住了,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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