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川语气平和正经,说出口的话却不像正经人该说的东西:“那你稍微转一下胯部,面朝着我躺下来,把头靠在我的胸口,两只手搭住我的肩膀上,腿也可以……”
阿树忍无可忍,匆匆小声打断他:“够了,我又不是智障!”
顾临川描述的太过于详细和亲密,清泠泠的声线在黑暗中响起,语调不疾不徐,有种说不出来的缱绻和缠绵。
阿树听着他说话,感觉头脑都要冒烟了。
干脆一咬牙,什么也不想了,横冲直撞地直接扑倒在他的身上,随便挑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没好气的问:“这样可以了吧?”
却听到顾临川小声急促地抽气声。
“嘶——”
阿树一愣,刚刚小凶兽似的冲劲儿逐渐褪去,迟疑地问:“我压疼你了?”
不是吧,她很轻的啊。
“……没事。”顾临川缓了一会儿,才缓缓回复她。
嗓音暗藏着几丝喑哑,像把小钩子似的挠人。
阿树的头正靠在顾临川的肩膀处,耳朵侧贴在他的心口。一半耳朵里传来他清晰稳健的心跳声,而另一半耳朵里,则是少年压抑着的低喘声,若有若无,让她莫名有些紧张。
下意识动了动指尖,抓皱了顾临川的衣襟。
“你到底怎么了嘛。”
阿树自己并没有发现,她此时说话的嗓音又软又绵,像是在无意识的撒娇。
少女独有的娇憨和天真感,比密林中最甜蜜的果实还要甜美迷人,散发着诱人堕落的芬芳,几乎要让身下的人陷入疯狂。
还好,顾临川硬是咬紧牙根,才保持住最后的冷静,压制下心底的躁动和欲.望,没有顺着心意将阿树紧紧搂进怀里。
他轻笑一声,喉头震动的触感顺着胸膛直接传入阿树耳朵里。
阿树不自在地扭了扭头,却听头顶顾临川不紧不慢说道:“我们好像弄错了一个步骤。”
“什么步骤?”
顾临川仰躺着,眼底噙着一抹笑意。
木箱外的夜空漆黑如墨,一望无垠。繁星闪着微光,云月似尘土,格外的空旷悠远。
阿树听见他笑吟吟的声音:“你现在躺在我身上,我俩谁也没办法伸手将木箱盖子合上。我想,风雨楼的人肯定不会来抬走一个敞开的箱子的。”
“……”
阿树绝望了。
顾临川的言下之意很清晰。
两人刚才光顾着尝试如何一起进箱子里了,完全忘记将木箱盖子合上。因此,他们还要重新经历坐起来,将盖子推回来一半,再次一起躺下来,再将盖子合上的这一套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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