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见怪不怪,只有他被瞒在鼓里,像个傻子。
燥热的阳光下,一盆冰水扑头盖脸泼来,哗啦啦撞碎了他一直沉浸的美梦,拉回残酷的现实。
或许,阿树并不像她说的那般,喜欢他。
这几年顾沉光很认真的养阿树,他参考了各种教育类文献资料,得出结论:小姑娘长大了,需要有自己的生活和隐私。
因此,他尽量克制内心的独占欲,给予她足够的自由和尊重,而不是再像高中时期那样,过问她生活中的任何一件小事。
也给了她机会,胆大到瞒着他洒下弥天大谎。
那次在车上,他终于压抑不住,暴露内心最真实的欲.望。但在最后关头,还是恢复了稍许理智。
他求的是长长久久,两厢恩爱,而不是片刻欢愉,惹得阿树厌烦。
他毫无控制的模样肯定吓着阿树了,索性这些日子给她些空间,不再步步紧逼。
但他没想到,秦晚晚是真的长本事了,半个月一次都没主动联系他。连周末应该回家的时候,也装鸵鸟躺在宿舍一动不动。
好,很好。
在法语课名册看到姚玲的名字时,顾沉光就设计了这次引阿树过来。他认识姚玲的项目导师,羊城那边的负责人有求于她的导师,项目任务结束势必要多留他们几天,一尽地主之谊。
他给姚玲布置了一项无法亲手来交的作业。
这样,他就可以见到阿树了。
也不会引起小姑娘的反弹。
阿树手上拿着作业本,还没开口解释,就听顾沉光淡淡道:
“作业放右手边。”
“哦。”她下意识乖乖听话。走到办公桌前,把作业本整齐摆放好,没有多想,顾沉光是怎么知道她来做什么的。
半晌无话。
阿树悄悄咽了下口水,试探着往后退了一步。
脚跟还没落地,顾沉光忽然站起身来。男人身形高大,落下的阴影将阿树整个笼罩在内,似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整个人囚困其中。
“叔叔,我先走了?”尾音带着询问的语气,但阿树已经飞快转身,往门边跑去。
男人长臂一伸,把她捞回来,拎着她长裙的后衣领,将她整个转了个面。
他淡淡问:“阿树,你跑什么。”
“……”
还没等她回答,他已经松开手,走至一旁饮水机,用她先前惯用的水杯兑了一杯温水给她。
“脸都热红了,喝点水。”
“……哦。”吓她一跳。
顾沉光竟然又变回这幅道貌岸然、彬彬有礼的模样了?
阿树在心里一时诧异,分不清顾沉光是真的变正常了,还是像他往常那样一贯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