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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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起了一阵大风,虽不见霜雨,气温倒比往日凉了几分。
温蕙命人送来锦被、炭火与手炉,顺便带了些时令果梨给小椿尝尝鲜。
趁着仆婢们在屋内忙碌,她拥着手捂瞧廊下的两条狗子打架嬉戏,打得挺热闹,狼犬显然玩疯了,也就亏得狗崽子精力旺盛,被他贱兮兮地溜着跑,还傻呵呵的乐。
小椿捡了个雪梨在手,蓄力于指尖。
只听“喀咯”一声,就利落地将其切成了均匀的几瓣,一面递给温蕙吃,一面问说:“你有没有感觉,嬴舟近来的举止愈发像狗了。”
“他好久没搭理过我了。”
温蕙拿了一片梨,不以为意:“是吗?嗐,那狗妖不都这样么?天性使然啦。”
她摆摆手,觉得是她多心,“你看人家玩得多高兴。”
小椿捏着一颗葡萄,望向院中你追我赶的两条犬只,依然感到一种难以放下的隐忧。
“真的是天性使然么……”
未至戌时,秋黄的满月便已挂在了高空之中。
晦暗的云雾牵着几丝烟霾划过其间,很快就叫微风吹散了。
今夜的玉轮不知为何,似乎莫名大了不少,苍穹夜幕群星淡然,清辉却无端暴涨了一圈,皎洁得惊人,甚至比高门大户点着的羊角灯还要明亮。
嬴舟端坐在窗边,仰首望着远处的圆月,平日里老是不安分的尾巴此刻沉寂在身后,一动不动。
“嬴舟,嬴舟?”
“嬴舟你在吗?”
小椿屋里屋外地寻了半日,终于在角落的窗沿发现他,“唉,我找了你好久,怎么不吭声……”
然而狼犬一言不发,并不回应。
“嬴舟?”
她隐约感觉到一丝古怪,上前去抬手轻轻拍他的肩膀。
掌心触之便是滚烫如火。
小椿吓了一跳抽回来,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你……发烧了?”
与此同时的西厢小院内。
吃完了两百斤橡果的重久二表哥漫不经心地拆开了手边剩下的一粒,一口咬下去。
正面无表情地咀嚼着,忽然间,那对微尖的耳朵蓦地一立。
“哦!”
他惊喜得直接一蹦而起,“有了,有了!我终于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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