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像狼耳吧?”小椿托腮好奇,“是源自你体内犬族的传承吗?你究竟是什么犬?”
他的真身倒见过一两回。
但融合了灰狼的血脉,加之天色昏暗,也不知父族是哪一支。
小椿在脑海里为数不多的认知间翻找盘点,“藏獒?巴哥?还是猲獢……我感觉更像是山犬。”
嬴舟的兽耳和普通的狼耳比略显耷拉,也不够厚实有力,故而看上去好像总没精打采,睡不醒似的。
加之他今日又未曾将黑发全数冠上,披散的青丝间垂着一对耳,更显得有些委屈了。
“不是,不是,都不是。”他十分想把这个话题揭过去,“好了,你别再问了。”
草草收好变化,嬴舟拨开她,下床打了盆冷水洗脸,给自己提神。
初秋的水凉得恰如其分,他脑袋自水中抬起,便习惯性地左右甩了甩。
还没来得及觉得舒服,余光冷不防就瞥到小椿的神情。
她犹在满脸遗憾地盯着自己的头顶,不甘轻易死心,眼角眉梢间流出许多念头。
“嬴舟,我想……”
就知道没好事,他早有预料地打断:“不,你不想。”
少年一挑下巴,“去把树苗带上,准备出去了。”
小椿:“哦……”
她是真感到可惜。
并下定决心,以后必要早他半个时辰醒来,日日守着,总还能再寻到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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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尚早,离夜里还有些时候。
嬴舟眼下恢复了精力,第一件事,便是去找那两只猞猁,他们在城内待的日子久,想来知道的东西会多一些,也省了功夫自己去查。
他刚吩咐小椿抱好花盆,拉开门扉,迎面就站着俩身量不高的男子,皆是三角小眼,眉分八字,正抬手作叩门状。
一见着嬴舟,二人简直比他还高兴,登时欣喜若狂:“老大!大姐!”
“就猜到你们会在这里,万幸没敲错门……如何,我说得没错吧?”后半句是那弟弟在挑衅自家兄长。
嬴舟垂着眼睑,不露声色地一打量,明知故问:
“你俩干什么来了?”
“嗐,还能干什么。”大猞猁搓着手掌讪笑道,“我们不是你小弟吗?小弟自然是要追随大哥了,对不对?”
他手肘一捅,边上的弟弟赶紧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