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跟以往没什么差别,仪器也依旧在滴滴滴的运作着。
墨川快步走过去,把两张椅子移到病床前,陶父陶母一人一张,他和陶欣则是站在了二老身后。
四人的目光齐齐落在陶褚年身上,久久未语。
“小年。”陶母一开口,眼泪就“吧嗒”掉了下来。
“你看看,又哭上了。”陶父一边从兜里将手帕拿出来递给陶母,一边叨叨:“就是因为你一来就哭,我才说你别来,低落的情绪会传染给褚年的。”
陶母擦了擦眼泪,“我儿子,我心疼。”
“褚年也是我儿子,难道我不心疼?”陶父叹气,“你说点高兴的。”
陶欣弯腰,“是啊妈,说点高兴的。”
“说什么?”陶母是真想不出来说什么,她三十八岁的时候才生的陶褚年,说这儿子是老来子也差不多了,全家对陶褚年都是疼着宠着,生怕小儿子有什么不适。
外人都说孩子早晚得惯坏了,可偏偏陶褚年从小就懂事还争气,不仅没像他们说的被惯坏,反而还成了同龄人里的佼佼者,让那些人酸的只能在背后嚼舌根子。
陶欣想了想,“不如念叨念叨墨苒的考试成绩?”
陶母被逗笑,“那你还不如给他读合同。”
墨川莞尔,“我看行,毕竟褚年是工作狂,我一会儿啊找找被他打回去的提案就说通过了,没准儿一气就醒了。”
墨川话音刚落,病房内的几人都笑了起来,沉闷的气氛短暂恢复轻松。
陶欣偷偷给墨川竖起大拇指,她是真的担心啊,除了昏迷不醒的弟弟,还有年迈的父母,都是她的亲人,哪一个她都担心,所以她和墨川只能说些轻松的,让大家都好受一点点。
说归说笑归笑,今天的陶褚年除了身体有一次惊颤,跟往常也没什么不同。
陶父陶母又坐了二十分钟,起身准备跟陶欣一起离开。
陶父唤了墨川上前来,“褚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这段时间恐怕还是要辛苦你了。”
“爸。”墨川故作不悦,“褚年也是我弟弟,您要是再说这些话,我可就不在这儿了啊。”
“正津,你看看你又说上这种话了。”陶母轻声说。
陶父摆摆手,“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啊。”
陶父叹息,“这人老了啊,嘴好像就碎起来了......”
说话之间,墨川已经将三人送到了病房门口,“爸妈,我就不送你们下去了,让小欣送你们回家。”
“快回去吧。”
“我看着你们走,我再回去。”
“好。”
墨川站在病房门口,目光一直落在三人往电梯方向的背影上。
“唔——”
墨川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否则的话怎么会听见褚年的声音了?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