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齐夫人自己说话都开始前后矛盾了,钱月茵心下长叹一声,面上却是一如既往的冷言冷语:“虽说夫人确实是长辈,但小辈之间的事情也不是夫人您能强行拦着的吧!夫人为何此时此刻能站在这里?无外乎是仗着夫人是我家夫君的长辈。那么,齐家二公子和三公子跟我家夫君是何关系,就不必我再多言了。夫人为何觉得,您都能站在这里作威作福了,您家两位公子日后却必须得被我这位大嫂拒之门外?你觉得他们二位会答应?”
齐家二弟和三弟可都不是省油的灯。这两位的脾气近两年确实有所收敛,但也并非就真的彻底转为温和了。
钱月茵丝毫不怀疑,若是被那两位公子知道,齐夫人来了他们家还擅自帮两人断了跟这边的联系,齐家二弟和三弟是决计不会善罢甘休的。
届时,该烦恼的就是齐夫人,而非她这个外人了。
至于齐夫人说的她想要摆当家长嫂的架子,钱月茵以前没有想过,以后也不可能这样做。在她这里,齐家二弟和三弟更多的就是关系并不怎么亲近的亲戚罢了。
齐家二弟和三弟愿意来家里走动,钱月茵不会拒绝。反之,齐家二弟和三弟要是以后都不跟他们家走动,钱月茵也不会强求。
说心里话,齐夫人也不是头回在钱月茵面前败下阵来了。但是这一次,齐夫人怎么也过不去,格外的生气和愤怒。
她是真心觉得以前的自己对钱月茵太过纵容了。就因着她太过放任钱月茵,钱月茵才会一而再的试图踩着她上位,根本不把她这位婆家长辈放在眼里。
再看看齐君洲家里而今都住着什么人?全都是钱家人!钱月茵的娘家人!
这换了别人家,谁能做得出来这种事儿?谁又能容忍这种情况发生?
“我自己的儿子,我还能管不了?钱月茵,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真要想跟咱们齐家正儿八经的走动,那就老老实实的拿出该有的态度。该怎样对待公婆,你好像从来都没学会。说是嫁给咱家大公子这些年了,可你何曾算的上是称职的儿媳妇?”齐夫人话锋一转,就看向了钱王氏,“别的不说,就看看你家里而今都是什么德行?全都是娘家人跟着过来住,一个二个都不觉得丢人现眼的?”
钱王氏本来都不打算开口了。她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性子。到底是齐家的事情,齐夫人非要跟钱月茵讲理,钱月茵又始终稳占上风,钱王氏还需要怕什么?
她就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只要确定钱月茵不会受欺负,那就行了。
可齐夫人毫无预兆突然就把矛头指向了她,钱王氏当即就不乐意了:“啧啧啧,听听这都是什么话?自己的亲爹亲娘,不过是过来家里住住,还碍着你这个婆婆的眼了?只可惜呀,就算你再不乐意,咱们钱家人还偏偏就要住在皇城。任凭你怎么挑拨离间,都没用!咱家闺女是个孝顺的,咱家女婿也是个心善的。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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