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奶奶觉得她今天有些出师不利。先是在钱老二面前吃了瘪,接着又被钱王氏给下了面子,钱奶奶已经有些忍无可忍。
偏偏齐君洲又是个厉害的,钱奶奶根本得罪不起。咬咬牙,她委实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娘!”钱三叔在家里磨蹭着等了好半天也没见钱奶奶回来,最终还是不放心,找了过来。
跟钱三叔一起过来的,还有脸色不怎么好看的钱三婶。
钱三婶是真心不想跟过来。上次为了卖菜抢生意的事情,他们已经将二房彻底给得罪了。
哪想到之前的事情还没处理完,今日又为了齐君洲考中秀才的事情,他们再度来到二房,还是为了找事儿?
尽管钱三叔气得不轻,可钱三婶心里总有种不详的预感,这才不得不跟着过来。以防待会儿出了突发状况,她好及时将钱三叔拉住,省得钱三叔再犯傻得罪人。
见到钱三叔过来,钱奶奶立马就有了底气,也不怕跟钱老二叫嚣了,连齐君洲都被她刻意遗忘在了脑后。
“老三,你来的正好。你跟你二哥说说,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认不认我们这些家人。怎么还变得跟王家人更亲了!”钱奶奶再度怒气冲冲的指着钱老二,一脸理直气壮的指责道。
再怎么说今日做在二房饭桌上的长辈也应该是她和钱爷爷才对,怎么就轮到于娘子和王老头了?
哪怕钱奶奶自己不想争,也丢不起这个人。她害怕今日之后,只要她一出门,族人都会问她今日的事儿。
更别说,钱奶奶想要争呀!她不但要争,还一定要赢。她要告诉钱家二房,以后都再不可能有于娘子和王老头的位置,只能有她和钱爷爷的存在!
“二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咱娘?咱娘可是你亲娘,这些年辛辛苦苦的把你养大,直到咱们分家都是靠着爹娘支撑着日子。要是没有爹和娘,哪里有你现如今的好日子?”钱三叔本来就是过来找茬的。既然钱奶奶给他递了梯子,钱三叔当仁不让就顺着往上爬了。
“我怎么了?我怎么就对娘不好了?你对娘好,那你以后就好生养着娘,别让娘再跑来我们二房问责了。”钱老二撇撇嘴,不客气的怼道。
“二哥,你这样说话未免也太不孝顺了吧?就算我有心养着娘,你这个亲生儿子就能撒手不管?以前你们二房的日子很难过,实在没有法子供养爹娘,这也就算了。可而今你们二房不是已经发达了嘛!不单单是你们家里卖菜赚了很多银钱,你家二小子得了一门好亲事,月丫头也嫁的好,难道还不应该好好孝顺孝顺爹和娘?”上次卖菜的事情,钱三叔自认吃了闷亏。因着没能赢过二房,钱三叔别提多怄气了。
只不过一直没能找到机会来跟二房闹事,钱三叔只能老老实实的憋着。
直到今天有了堂堂正正的借口和理由,钱三叔不客气的找上门来,逮着机会就朝着钱老二扣起了大帽子。
钱老二才不怕钱三叔呢!或者说,对上钱三叔,钱老二反而更加的无所忌惮:“都是当人儿子的,我要好好孝顺孝顺爹和娘,你就不用。凭什么呀?因为你是个狗/东西吗?还是因为你没脸没皮、狼心狗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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