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靳延听了,低笑了一声,问她:“你在哪,我来找你。”
“海伦斯。你打个电话给徐衍,他老婆喝醉了。”
说着,于枝一把按住何遇的手,免得她再往自己嘴里喂酒。
两个男人差不多时间到的地库。
“你老婆拐我老婆喝酒,自己先醉了。”赵靳延揶揄了一句。
徐衍瞥了他一眼,看他一脸嘚瑟的样子,不屑理他。
进了海伦斯,在烟雾缭绕里,两个男人看到何遇和于枝坐在同一侧,脑袋挨在一起,还在半睡半醒地说着胡话。
“你老婆也没好到哪去。”
这次换赵靳延不回话。
“何遇。”徐衍拍了拍她肩,“回家了。”
何遇睁开眼,昏昏沉沉的,目光也没有焦点。
“你怎么来了?”
酒灼得喉咙疼,她撇着眉,不大舒服的样子。
“来接你啊。”
像是在哄小孩,他声音温和且有耐心。
何遇木讷地点了点头,勾上他的脖子,鼻间埋在他的脖颈处。她一动,于枝就没了支撑,往墙那一侧倒。幸好赵靳延眼疾手快,于枝撞到的是他的手心。
“真是两位祖宗。”赵靳延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快把何遇扶起来,我手快脱臼了。”
徐衍揽着何遇的腰,何遇就软绵绵地倚在他身上,起了身。
“还能不能走?”徐衍问她。
“嗯。”何遇重重点了点头,但真走起路来却是摇晃得厉害。一路上,她靠在徐衍怀里,断断续续得说着琐碎的小事,比如前天在学校里看到的小黑猫,比如昨天老师在课上讲得段子。
有的人,哪怕是醉,也是醉的可爱。
徐衍边听边替她看着路,生怕她踢到东西,磕了碰了。
回到家,何遇蜷在床上,不大舒服。
徐衍去洗手间,先是拿卸妆巾给她卸了妆,又拿了热毛巾给她擦脸。温热的毛巾敷在面颊上,她一下清醒不少,在氤氲间,睁眼便看到他曲膝蹲在身旁,将跪未跪的样子,很别扭的姿势。
她坐起身,徐衍跟着起来,把枕头放在她身后,然后挨在她腿边上坐下。
“怎么了?”
何遇前倾,额头靠在他肩上,有气无力的说:“躺着好想吐。”
徐衍轻拍着她的背,故作严肃地说:“下次不准喝这么多。”
何遇呜咽似的“嗯”了一声,没头没尾地说了句:“要是于枝是我们家的孩子就好了。”
徐衍听到,轻笑了一声:“为什么这么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