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衍总是这样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很多时候,何遇都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拱门上方的一盏小灯让他的侧脸浴在光里,连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照的十分的清晰。
她的神情暗了几分,他越这样云淡风轻,她越有种负担感,她怕他一个人承受的过多。
在她心里,感情不应该是独当一面,而是共同面对。
“徐衍。”
他脚步停在台阶上,将走不走的样子。
“不论我爸问什么,说什么,都不代表我的想法。”
她把话说的郑重,是想告诉他,不管别人怎样,既然她选择了他,便会坚定的站在他那一边。
“好。”徐衍抬手去摸她的脸。在外面待了不过一会,她的脸上就有了凉意。
屋里,何敬之和林婉已经落了座。菜都上了桌,飘着徐徐的香气。料到两个孩子已经在外面吃过了,所以桌上只有简单的四菜一汤。
看到徐衍进屋,何敬之去取了一瓶酒和两盏金珀白酒杯。
“何叔、林姨。”
“别站着了,快过来坐。”何敬之朝他招了招手,语气和平常并无两样。
何遇小心地瞥了何敬之一眼,先徐衍一步走入,想要坐在何敬之身边来隔开两个人的距离。刚抽开椅背,手就被按住了。
“你坐那去。”何敬之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坐过去。
何遇像是漏了气的气球,瘪了瘪嘴,提心吊胆地坐在了旁边。
“知道你们两在外头吃过了,所以没多准备什么。”何敬之给他和自己斟了两杯,“来,陪叔叔喝两杯。”
徐衍笑着,一手托杯底,两指捏着杯身,和何敬之碰了一下。
“先敬何叔一杯。”
语毕,他将酒一饮而尽。酒顺着喉咙进到胃里,像是一把延绵不绝的烈火烧的他有点受不住。
一盆糖霜花生被换到了身前。金色的花生米上裹着似雪的糖霜,灯光下折出晶莹的光。
“你吃点东西先垫垫。”何遇又夹了筷青菜放到他碗里,又把矛头指向了何敬之,“爸,他发烧刚好,不能喝很多。”
“何叔没事,可能是刚回来有点水土不服。”
“小衍,喝碗汤吧。”林婉拿了个碗,盛了碗鸡汤递给他,“正好补补。”
“谢谢林姨。”他起身接过。
“你要吗?”林婉问何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