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吧。”她指了指。
徐衍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嘴角向上扬了扬,说:“你又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何遇一下没了声,总归是她犯了错,徐衍来帮她收拾的烂摊子。俗话说,吃人的最软、拿人的手短,自己的小辫子还在他手里呢,也不好反驳什么。
徐衍看她一副吃了哑巴亏的样子,笑意更浓了。
“不逗你了。”他起身,朝她那微微侧了点。
头顶的光源被挡住了不少,阴影里,他低着嗓子缓声说道:“不准你在外面喝而已。”说完去取了酒给她倒上。
何遇端着高脚杯喝了一口,酒是涩的,但回味带有一点甘甜。她举起筷,迫不及待的夹菜吃。徐衍两指晃着酒杯,人靠着椅背,打量着她。她拿筷子拿的低,老一辈的人说,筷子拿得近嫁的近,筷子拿得高嫁的远。想到着,他低头兀自一笑。
何遇把桌上的菜尝了个遍,唯独眼前的白灼虾没有动。她爱吃鱼虾,但是今天菜多,她又懒,就跳过了这道菜。徐衍拿了一只虾剥起来,剥到最后他留了个虾尾,蘸了点小瓷碗里的醋。何遇捧着碗,眼巴巴的看着他手里的虾。
“小衍,不许给她吃。”何敬之斜了眼何遇,“多大的人还要人剥给你吃。你以后怎么办,出嫁了也次次让老公给你剥?”
徐利钦在旁边笑而不语,他手里正给陈若剥着虾。
“喝你的酒。”林婉用手肘顶了顶何敬之的胳膊,心里暗自埋怨他不懂情趣。
何敬之和徐利钦都是疼老婆的人,但两个人的方式确是截然不同。何敬之不懂女人心里的弯弯绕绕,哄老婆的方式就是把她喜欢的都买一遍,相比之下,徐利钦更有情调,平日里他会给陈若买花,餐桌上他会给陈若剥虾。
徐衍继承了徐利钦身上的浪漫,但同时出手大方,加上平常说起话来四两拨千斤,把话挑的没那么明,意思又都在里面,配上他这张脸,想要追谁,都可以说是手到擒来。
他有当渣男的潜质,但却独独是个专一的人,他所有的招只对何遇用过,对其他女生他会主动保持距离,绅士却疏远。
何遇撇了撇嘴,哼了一声。徐衍用膝盖碰了碰她的小腿,她转过头,不解的看他。他拿着虾的手从下面绕过桌角,手背轻敲了桌子两下,示意她接。何遇偷看了何敬之一眼,看到讲的正起劲,迅速捧着碗放到了下面。折腾了这么一下,何遇觉得这虾格外好吃。
吃了点别的再喝了碗酒酿小汤圆,何遇已经不大吃的下了。她打开手机,翻出一张照片,在徐衍面前晃了晃,问:”这两个包哪个好看?”
两个包是截然不同的风格。一款是浅粉色的,上面复杂的白色花纹,手提处还打着一个蝴蝶结,另一款是黑色鳄鱼皮的材质,上面的锁扣是暗金色的,低调且不俗气。
“两个都好看。”
何遇听了这么句废话,暗自翻了个白眼:“但我只有买一个的钱。”
徐衍朝她招了招手,让她靠近点。
何遇把头凑过去,徐衍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快去给我爸妈拜年,他们给你准备了个大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