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恶的童婆子,还有那欠薪的小饭馆,范咏稼记着呢!可他的脾气,小事会闹大,小怨成大仇,不妥不妥。
因此,她浅浅一笑,轻描淡写道:“我是不吃亏的性子,没人招惹我。”
“这个好,以后也得这样,有事我替你兜着。”
从密室出来,是内室。
他不爱留人,因此这内室与正厅,眼下都是无人伺候的。
范咏稼脸热,垂着头道:“我去给你做些吃食,你先与他们议事。”
差事两头紧要。若不是他心里不痛快,她也不会答应寻密室这档子闲事散心。
楚王不舍得,劝道:“你也留下来听听吧,你心细又聪慧,指不定又能找出什么来。”
范咏稼摇头,再次说:“我先回我那院,梦桃这么久不见我,兴许正着急呢。”
楚王见她不肯正面看他,点头道:“那家家去吧,忙过了,可要记着来找我。”
“好。”
范咏稼脚下飞快,门口院外侍女侍卫行礼,她更不自在。
没名没分的,老和他待一块,确实不妥,那真要如他所说——早些成亲?
范咏稼心里发慌,甩了这个念头,赶紧进内室更衣。
梦桃确实在找她,一见她全乎回来,面容绯红,便不担心了,只和她商量一事:“家家,有个事,你帮我参考参考,行吗?”
范咏稼觉着自己撇下梦桃一整天,正愧疚呢,忙道:“你说你说。”
梦桃抓着压裙,有些纠结地问:“今儿师兄找我,说是那位嫂子,邀请我住他们家里去。我不想去,可师兄从前待我甚好,太强硬了推脱也不好,显得生分。因此我只答应晚间去他府上看看小侄儿。你说,我送个什么礼才好?”
“小侄儿多大了?”
按范咏稼自个的想法,怕是不去为好,可梦桃问的不是该不该去,显是已经拿定主意,那她不好多言。
“十月里才满周岁,现下只用送见面礼吧。他出生时我有差事在身,只托人捎了对金手圈。”
一个“只”字足见梦桃对师兄一家,很是挂念。大概爱慕不成,全转成了兄妹情,把他们正经当成了兄嫂家。
“不若送些好料子,这般大小的娃娃,见天长,前日做的衣裳,穿不了两回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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