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咏稼办小事行,为皇家办差这种大事上,不敢造次,只笑笑不再说话。
她说得越少,楚王越高兴——她不和别的男子多说,只乐意和我亲近呢。
他摆摆手,打发了天吴下去,见范咏稼起身,知她又要提告辞,莫名就烦躁起来。他摸着剑坠,没话找话:“你不是说,要给我编个穗儿吗?”
范咏稼看看时辰钟,半坐着问他:“那我这就回屋拿丝线编,明儿给您送来。”
楚王不乐意,唤:“溪边。”
外头候命的溪边,很快进来。
“去寻些丝线来。”
“是。”
王爷性子跳脱,一向想起一出是一出,裙子都穿的,玩玩丝线也不算什么。
溪边淡定出去,不一会,就端着个精致的针线篓子来了。里头不仅有各色丝线,针箍绷子,样样齐全。
范咏稼道了声“辛苦”,埋头挑选丝线:几次见他,都是常穿些月白、天青之类的浅色,既丝线这么足,就编一个浅五色的彩穗。
颜色多而不杂,鲜而不艳,与螭龙坠也不违和。
“王爷,这个……系在哪一柄剑上?”
她到这会,才想起每次王爷拔剑,剑都不同啊!
那两柄袖里剑,刚才更衣时已经被他随手丢在案上,一个坠两柄剑,啊呀,自己当初是怎么想的,应该买一对才是。
楚王并不去看那一对剑,站起身,伸手插入衣襟,竟又抽出一柄不短的软剑。
长见识的范咏稼情不自禁站起,走过来细看,她还是头一回见这种可以绕成圈的剑呢,伸手想摸,被楚王一把抓住了。
“这剑太利,仔细伤了手。”
范咏稼不看剑了,抬头去看他,关切地问:“既如此,王爷为何还戴在身上,这……若是不小心,岂不伤了自己。”
楚王只看她那只被自己抓住的手,漫不经心答:“不会,我在长青山待了十年方下山,武艺上只略输我师父和师祖一分。”
他将剑掉了个头,让剑柄朝向她那一头。
范咏稼要去绑穗,可自己的手,还被他抓着呢,忙道:“王爷放心,我再不乱碰。”
楚王哦了一声,松了左手,盯着专注穿穗绑坠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