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咏稼垂眸,良久才道:“那便是我和它无缘。”
梦桃想提醒她:可以去钱庄兑散银票。看她这般神态,倒不好多说了。
拿了银子,自然就要好好办事。
歇了晌,她开始往西苑各处串门子,还带上了兰蕊儿。
新来的这些,有的戒心很重,百问不答一句,也有些似兰蕊儿一般的性子,来往多了,敞开心扉和她们说了不少话。
寻常她为着接近兰蕊儿,常请梦桃去取些果子点心,如今都不必她去问,总有人避着人,悄悄往她屋里送。
她往外头走一遭,回来桌上便摆得满满的,吓得她赶紧去翻存银,还好还好,是送东西的,不是来偷东西的。
但到底不安心,她便把那盛银票的荷包和那玉佩,都捂在怀里,处处带着。
七月过去,西苑又添了一人,此后再没新人来。
范咏稼的活动范围扩大,兰蕊儿虽常伴着她,但情绪却越发低落。
范咏稼劝慰,她总说“还好”。
八月初八这一日,梦桃欢欢喜喜回来报信:“小姐,好消息,大人帮你把家人接了来,和范公子在一处。”
这是坏消息,担心是做女儿的责任,不代表她想继续和她们相处。在王府这两个月,虽整日在忙,却是她这些年活得最轻松的日子——不必操心这操心那,不必数着米粒下锅,不必……再做那个痴心妄想的梦。
梦桃见她发怔,有些为难地道:“只是大人说了,不许小姐见她们,也不许她们来见小姐。”
这是好消息啊!
范咏稼面上漾起笑,真心实意地说:“梦桃,你说得对,王府这处好极了!”
梦桃不解其意,只当她是为家人安顿下来放了心,这才感慨,于是附和道:“是啊,王府跟我们长青山是一样的。对了,王爷也在长青山住过好些年,不过他和我们,辈不同,他老人家是我们师祖亲传弟子,和我师父是一辈的。”
“王爷也习过武吗,他是不是很厉害?”
都是师辈了,那很牛吧,但没道理被我一撞就倒啊?
梦桃点头,又摇头,道:“演武大会没见过他,我听说是王爷胎里弱,所以习不了心法。不过王爷剑术超群,据说比师祖还要精妙。他自创了一套剑法,如今长青山的新弟子,正学着呢。”
这怕是蕊儿说的那样式:
脑子:我都会。身体:我全废。
可惜了。
范咏稼和这些“才女”们处久了,学来了不少“新话”,她还有个秘密项目,即将完工。而西苑那十几位才女,筛出来两位是土生土长的真才,不知王府怎么安排的,总之人家欢天喜地被接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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