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韶居然还认真作答,“省了来回的路途?”
“那你还赚了?”
唐笑翻了个白眼,这厮脸色都青白了,虽然病恹恹的也别有一番姿色,但是!她不是那么变态的人!
“银河!”
唐笑高声把人喊进来,将凉了的药塞到他手里,“再煎一碗热的来,反正你家少爷柔弱,不喝我们就绑住他灌下去。”
银河险些把药碗给摔了,看也不敢看沈文韶的表情,低着头飞快地出去重新煎药。
沈文韶手里的文书放到旁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唐笑,“柔弱?”
“银河说的,怕我打架厉害欺负你一个病人……我才离开几天你怎么能把自己作成这副模样?”
唐笑着实不明白,“你不是挺清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吗?不是说了要做个长命的好官垂青史吗,就这?你怎么还说话不算数呢?”
沈文韶从早上起来就头疼得厉害,没忍住抬手扶额用力揉了揉,“事情堆得太多,总是要赶紧处理。”
他流露出来的虚弱感让唐笑手指蠢蠢欲动,妈耶冰美人身上的易碎感实在太诱人了,那纤细的手指,那微蹙的眉头,就像小钩子一样勾引人想将他酱酱酿酿……
不行,她是正经人,面前是她心里的山巅之雪,她得忍住。
唐笑挪开眼睛,“那也不能把自己给累垮了,多少人盯着你,就盼着你出错落马他们好捡漏,你甘心如他们的愿?”
“身在其位。”
“也没人逼你,我就不信皇上会把你往死里压榨,秦如霁呢?沅苏呢?他们不是都该分担了,国朝也不能可着你一个人薅吧?”
唐笑看书时没觉得什么,只一句国朝朝堂有沈文韶在,稳若泰山,谁想到是这种稳法,他在透支自己的生命稳固国朝江山?
唐笑气成河豚,几个小皇子能不能赶紧派上点用场?
沈文韶指尖轻轻在桌上点了点,“你对他们倒是清楚。”
“我开食府的,多少听到一些……这不重要,你都病成这样了还看什么看?大夫说让你要卧床休息,你还坐着干嘛?”
唐笑如今也不图刷他好感度,拽着人就往床上送,将人拉着推到床上坐下,脚底却被一块高出来的垫板绊了一下,抬手想抓床沿稳住身形。
浅藕色的床幔被她硬拽了下来,手掌没有选择地按在沈文韶的肩膀上,生生将人按倒在床榻,床帘在他们身后仿佛慢动作似的落下,遮住了两人身影。
手掌下是温热坚硬的血肉,变得封闭的空间,沈文韶身上独有的冷松香气忽然变得那样清晰,丝丝缠绕在鼻尖。
唐笑竭尽全力撑住了身子没有压在人家身上,然而此刻的姿势让她脑子都要烧掉了,还不如影视剧里整个人趴上去来得强,自己这动作,跟床咚良家美人的流氓有什么区别?
脸上热度攀升,唐笑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发展成更加令人尴尬的局面,“我说我不是有意的,您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