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若是想不出,我就自作主张了,那我就不打扰少爷了。”
她拿了托盘要出去,沈文韶却在她身后出声,“过些日子我要出一趟远门。”
唐笑立刻转身,“什么时候,去哪儿?我能跟着去吗?”
沈文韶摇了摇头,“你留在家中,此次出行需掩人耳目,不可声张。”
唐笑一愣,那……他就这么跟自己说了?还是说在沈文韶心中,她算是可以知道的那一部分?
唐笑心里顿时生出一丝欣喜,这么说她算是沈文韶的自己人了?
“少爷放心,我一定不跟任何人说。”
她笑吟吟地出门,在屋外见着银河的冷脸都不在意,心情特好地跟他打招呼,“大河哥今儿好像又帅了点,不错不错,保持啊。”
银河:……?
看她一蹦一跳还能平稳地端着托盘离开,银河愁得一边皱眉一边挠头,这家伙到底有没有问题啊?还是纯粹就是傻?
……
沈文韶所说的出行,是要去做一件隐秘的差事,事关朝堂一桩多年前的悬案,此前沅凌刚有些眉目,又不放心交给旁人,便暗中交与沈文韶。
此事若是办妥,下任内阁首辅便不会再有变数。
不过一旦打草惊蛇,怕是会成为永远的悬案,因此整个国朝知道的人,也不过寥寥。
银河听说沈文韶将事情告诉了唐笑,忍不住急了,“少爷,这会不会不妥?唐笑的身份尚不清晰,而且她跟薛净走得那么近,她要是泄露出去……”
“那不是省了许多不必要的猜测。”
银河张了张嘴,话是这么说,可是,“少爷说不定会有危险。”
沈文韶抬起头,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我还不至于把命送在这种地方。”
他是故意告诉唐笑的,且还会告诉她更多的消息。
他不喜欢猜谜,是与不是,试一试便知,也恰巧有这个机会,以自己的安危做赌注,才会引得有人上钩。
银河对此很不赞同,但是好像也没人在意他的意见。
沈文韶对唐笑一如既往,晚上依旧会让她进书房抄抄写写,仿佛那日并未见到唐笑与薛净相谈甚欢。
唐笑更是精神十足,被沈文韶划入“自己人”的范畴,让她特别开心,做什么事都笑眯眯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高兴,但就是控制不住开心。
“大河哥,少爷在屋里吗?”
唐笑来找沈文韶,银河拦住他,“少爷方才交代有事要做,你先在外面等会儿。”
她于是就在银河身边的凳子上坐下,顺便将手里抄完的小本本放下,托着脑袋悠闲自得地赏起景来。
银河一会儿瞥她一眼,一会儿又瞥她一眼,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打算继续瞥的时候被唐笑正正地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