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也不会平白飞到面前来,唐笑甚是无奈,只能自己多努努力了。
收拾好自己顺便吃了个饭,唐笑去了沈文韶那里,脑子里琢磨着挑个什么时机提这件事比较好。
这一想就想到了御史府,见着还剩下的一份文书,唐笑自动摒除了杂念,专心地投入其中。
又是一整日的忙碌,这回比前一次稍微能让唐笑满意了,等沈文韶空闲下来,她将三份文书捧过去,乖乖地站在旁边等待批阅。
沈文韶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拿过去翻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他只静静地看唐笑写好的东西,偶尔陷入沉思,回过神依旧不说话,继续往下看。
唐笑原本还站得住,但他看得时间实在太长了……
她悄咪咪地搬了张凳子,忽然瞥见沈文韶扫过来的目光,整个人僵住,不、不可以坐着等吗?
好在沈文韶只是扫她一眼,目光很快又回到手上,唐笑才轻轻舒出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在凳子上坐下,不动了。
她这两日脑子里塞满了与这三件事有关的事,夜里做梦都是这些,生怕懈怠了片刻就会有哪里思虑不周,精神高度紧绷,现在松弛下来,整个人都有些疲惫。
唐笑的眼睛不着痕迹地偷看沈文韶,想用美色给自己提神,那专注的眉眼真好看,高挺的鼻梁也好看,紧抿的嘴唇更是绝色,怎么这么好看……
沈文韶将三份文书都看完,心中浮现出极难得的惊艳,国朝中有才华者并不少,他在这个位置上见过许多,年轻有才气,有特别的想法,有为国朝效力的觉悟。
但唐笑不一样,她的想法与她这个年纪极为不符,她好像是凌驾于高空中,以沉甸甸的沉积历史审视着国朝的国情,以继往开来的眼光考虑国朝的将来。
这样的心性与沉淀,让沈文韶不得不对她两辈子的说法生出相信来,否则,作何解释?
沈文韶一抬头,眼里闪过一抹极淡的笑意,唐笑趴在书案上睡着了。
她眼睛闭着,眼底有不明显的青色,这两日她确实勤奋得很,连一向不肯将就的饭都没怎么好好吃,想来是累坏了。
也是,就是沈文韶也没想过,她会如此竭尽心力,且做得如此出色。
身为女子,却丝毫不怯弱,当年阿鸾也是这般,以一己之力改变戍边战士的境况,又将生意做成了富可敌国,当初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后说她不自量力,她根本不觉得自己做不到。
沈文韶摇摇头没有叫醒唐笑,自顾自地先做自己的事,却连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动作比往常要轻了许多。
过了许久,银河进来有事禀报,他素来嗓门高,也没瞧见唐笑,说话间就觉得大人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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