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这会儿才缓过来,声音里带着哭腔:“老爷,这可怎么办呐,好端端的,怎么就被抓到了宫里去?皇上是不是要对我们秦家……”
“慎言!”
广阳侯厉声打断了她,“这种话是可以随便乱说的吗?你怎么还没有阿鸾冷静?若是让旁人听了去,秦戈就算没事也得有事!”
徐氏吓得赶紧捂住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广阳侯叹了口气,拉着她坐下,“我语气是重了些,可事情尚不明朗,我们不好乱猜,你方才不还劝阿鸾来着,也去好好休息,看明日会有什么说法。”
……
沈鸾这一夜断断续续几乎没有睡着,天还未亮她就起身了,随意用了些东西就一直在等着消息。
秦戈仍旧没有回来,萧然独自掩人耳目来了秦家,将原委大致说了。
原来军中一些将领得知秦戈被夺了兵权,他们深受秦戈庇护,对此十分不满,认为朝廷对秦戈不公。
前两日朝廷让人拿着兵符去营里调兵未果,且被质问他们都是秦戈麾下将士,所属不同为何不见秦帅,事情闹得不小,秦戈赶去的时候已经出现了冲撞。
“那与我儿有何关系?朝廷怎能不分青红皂白把他抓了去?”
徐氏为秦戈叫屈,沈鸾扶住她,跟萧然表达了谢意,“多谢你能来这一趟,秦家感激不尽。”
“这没什么,只是皇上要治秦戈治军不严的之罪,那日的几个将领也被关押起来,军中人心动荡,我担心朝廷不会轻拿轻放,否则往后怕是无法服众。”
沈鸾心往下沉,请人送了萧然离开。
他说的没错,秦戈跟她说过,治军之道不可宽纵,如若开了一个口子,后果不堪设想。
此番朝廷轻饶过,往后军中的风气便无法约束,可秦戈何其无辜?沈鸾甚至心里有些阴暗的猜测,那带头闹事煽动军心的,究竟是真心为秦戈觉得不值,还是另有隐情……
广阳侯的脸色也沉得可怕,想来也是想不到破解之道。
徐氏就不一样了,她立刻就要让人往宫里递牌子:“朝廷这是欺负人!秦戈军权都交了,军中有什么事凭什么还要他来负责?那新的将帅都是死的吗?做做样子就好?那往后是不是营里出什么事都要秦戈来背?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沈鸾赶紧将人拦住,“母亲说得在理,只是您如今便是进宫也没什么意义,只会让舒舒也同样无助。”
“可这事儿总得找人跟皇上说啊。”
“你荒谬!后宫不得干政,你找舒舒她能说什么?只会更加触怒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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