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略一思忖,“这样吧,那日我陪你去。”
沈鸾本以为秦戈是去给自己撑腰的,万万没想到,到了那一日,秦戈把他自己捯饬的严肃威严,如同一个不讲情面的阎王。
“你这是……”
沈鸾围着秦戈绕了两圈儿,“瞧着不像是探虚实,像是棒打鸳鸯的。”
秦戈还挺高兴:“是不是很能唬人?这事儿我有经验,要想看一个人的决心,只要看他能扛住多大的压力,能撑到什么程度不肯让步。”
“你还真打算扮恶人?”
秦戈一脸想要夸赞的笑容:“为了夫人这点牺牲算什么。”
沈鸾:……行吧,总觉得事情往她控制不了的方向滑了……
之前打探消息的时候沈鸾已经知晓这人名叫泽思远,从前家里做酒水生意,跟金家有生意上的往来。
这人在酒水生意上很有天赋,只是如今却换成了勉强能平衡盈亏的点心生意。
沈鸾与那人约在了晏城她名下的一个酒庄,她是喝不了酒,但秦戈行呀。
这家酒庄是沈鸾名下为数不多的酒庄之一,地方选的比较清静,正适合谈事。
她与秦戈早早地到了,带着秦戈先在酒庄里绕了绕,“我已经打算将酒庄出手,酒水生意我实在没什么主意,到如今也只能勉强不亏损,已经是尽力了。”
沈鸾经商的聪明小脑袋在酒水方面不起作用,她对酒没有敏感度,只能跟着别人学,别的酒庄卖什么她就卖什么,如此一来跟她名下别的生意比起来惨淡得不是一星半点。
“先不着急,既然不亏损就再看看。”
沈鸾应下,正好有人来传话,说人到了。
她与秦戈相视一眼,秦戈立刻整理好表情,“走吧,去会会这位只会做金铃炙的点心铺掌柜。”
这是沈鸾第一次见到泽思远,但不知为何与她想象中的差别不大。
泽思远看着身上有种文人的儒雅,清瘦的身形,穿着长衫,打理得清爽干净瞧不出年纪来。
见着了沈鸾和秦戈,泽思远不卑不亢地行礼,显然是知道他们身份的。
“坐吧,今日请泽掌柜来,是有件事想要同你说。”
沈鸾招呼完了,示意秦戈可以开始他的表演。
秦戈在军中历练出来的威严,一双眼睛看着人的时候,不怒自威,气势惊人。
他静静地看着泽思远,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