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海尖叫着,“没有钱,她就只能是我涂海的媳妇,我爱打爱骂都随我高兴!”
知府也很疑惑,难不成定北将军还在意这些小钱?
沈鸾不再看涂海发疯,冷淡地说:“大人,有些规矩是对人来讲的,对畜生没那个必要,孟边月嫁过去里里外外操持家务生儿育女又受了虐待,到头来还要给他一笔钱才能脱身,世上没有这样事。”
涂海身上的莽夫气质再也压不住,撒泼耍横地闹腾:“那你就别想让我和离!只要我还活着,她就永远别想离开涂家!”
沈鸾张口想说话,忽然心口一滞,头晕目眩起来。
秦戈搂住她摇晃发软的身子,脸色苍白:“阿鸾,阿鸾!”
沈鸾意识逐渐模糊,她听到好像有人在叫自己,可是却怎么也听不真切,是秦戈吗?是不是吓到他了?
没人再去管涂海,所有人都跑到沈鸾身边,紫烟慌的去拿药,可是这药之前才吃过,白云心说至少得隔两三个时辰吃才会管用。
围观的人群里忽然走出来一个纤细的身影,头上戴着一顶帷帽,说话清脆果决。
“都散开!别围着她,你把她头托高一些。”
女子三两下将人拽到一旁,两根手指在沈鸾的颈脖处按压了一会儿,立刻拿出一个针囊,在沈鸾手腕和耳旁下针,又在她手指尖儿上扎下,挤出几滴血来。
她拿出一只玉色的小瓶子,拔开塞子在沈鸾鼻下晃了晃,只见沈鸾眼皮轻轻动了动,缓缓掀开。
“先别动她,让她休息一会儿,去拿一碗温水来。”
水拿来,女子又拿了个瓶子出来,倒出一颗黄色的药化开,让秦戈喂沈鸾喝下去。
沈鸾喝了一口,脸色都要绿了,那滋味,她脑子里的词汇不足以去形容。
女子咯咯咯笑出来:“是不是很难喝?我自己都险些喝吐过,不过效果不错,要不要帮你捏鼻子?”
沈鸾摇摇头,屏住呼吸一鼓作气灌下去,努力压制住往外翻涌的作呕感。
女子朝她竖起一根大拇指:“牛掰,勇士,我喜欢你。”
沈鸾没怎么听懂,但她从女子欣赏的眼神里明白了她的意思,浅浅地笑了笑,明亮的眼眸让那女子眼睛微微睁大:“美人就该多笑笑,赏心悦目。”
她往旁边走了两步,指了指涂海,“你们继续吗?”
沈鸾点点头:“当然。”
“那加油!”
“加油?”
“就是希望你能成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