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瞧着秦贤受挫的脸色有些心疼,但她也找不出话来反驳,沈鸾说的不错,贤儿心是好的,可他总是以自己的想法做着觉得为别人好的事,这孩子,是得反省反省。
沈鸾再让人过来扶白云心,秦贤没有再拦,他没有理由和脸面再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白云心离开。
徐氏在他床边坐下:“后悔了?”
秦贤:“……”
“后悔也晚了。云心开了珍熹堂之后,已经有好几个人跟我旁敲侧击,问我能不能做主云心的亲事,我瞧着那几家人都还不错,是个可托付的。”
“母亲!”
徐氏瞥了他一眼:“做什么?这不是你想见到的吗?说想要云心有个更好的归宿,你不是该高兴才是。”
秦贤,高兴不起来,喉咙像是被塞了一块棉花,堵着他喘不上气。
“你不是心里放不下郑皎然吗?还无所顾忌地让云心知道,要不是你生着病,我真想撬开你脑袋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如今云心彻底死心了,你倒是又犹犹豫豫,还不如你就真的喜欢郑皎然,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如愿算了。”
秦贤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我对皎然,只是寻常故友,她今日举动怕也是为了郑家。”
“呵,你倒是好心。”
“不过她伤了云心,我也是不敢再见她。”
“阿鸾将人请去了别苑,你也见不着……你说说你眼光怎么就跟秦戈的差这么远?都是我生的,你看看秦戈娶的媳妇,再看看你……”
徐氏默念三遍这是亲生的,他还生着病,憋着气叮嘱人好好照顾他才离开。
屋里,秦贤似乎还能闻到血腥气。
白云心挡过来的那一瞬间,秦贤头一次尝到什么叫惊心动魄,那一刻他无比痛恨自己虚弱无力的身子,想要将白云心拉开都做不到。
秦贤一直以为他对白云心是可怜同情,可如今他想,真的如此吗?
……
沈鸾将白云心送回珍熹堂,叮嘱了人好好照顾她,一回到秦家就被归家的秦戈拽过去,上上下下细细地查看一番。
沈鸾任由他来回看:“我没受伤,是云心,被郑皎然的匕首割伤了手臂,屋里那些你备用的药我挑了好的给她送去,你记得回头补上。”
“那些用多少都不打紧,吓着了没?”
秦戈见她确实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将人抱在怀里,沈鸾拍拍他的背:“也不算吓着,就是没想到郑皎然会这么极端,我不该让她随意接近大哥的。”
“这不怪你,即便你不让,她也会想办法见大哥,母亲和大哥碍于情面不会不见她。”
“我把人关到别苑去了,只是也不好一直关着。”
“这事儿我来处理。”
秦戈摸摸她的头,“郑家那边的事也该查出来了,郑皎然身为郑家人怎能不在?”